一些词语很重,比如:苍山洱海,压在幻想里,幻想就像一个翘翘板把旅游往大理压去。
一些词语的色彩很浓,比如:玉洱银苍,像几笔重墨,把想象也涂抹成这样的颜色。
于是,我就来到大理,好像并不曾思考过,不曾选择过。
一团雾,一团雾,从苍山升起来。一团云,一团云,从苍山顶涌过来。哦,好厉害的雾,好厉害的云,他们制造了苍山。银白的雾在苍山上缥缥缈缈,因其银白,把遥远的本来就是深绿色的苍山的颜色衬托得更加深了。那雾升腾为云以后,阳光被隔着,想把那深深的颜色照亮一点、照淡一点也不能够。那云偏偏露一点特亮的阳光洒到山顶,把山顶涂成金色,愈加把苍山的颜色对比得浓厚起来。呵呵,苍山,苍山并不是自己这么苍的。可是它苍了,比别的山更苍些,它的名字的重量就沉起来,色彩便浓起来。
大理却升起来,升到世界地图上耀眼的位置。被吸引的眼球聚焦大理,中国的,外国的,黑头发的,黄头发的。眼睛就像晨光中的波光,一万片银子一样闪,闪,闪,射向大理。
人多了,在大理古城里流淌。肤色,头发,衣服,都有各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白,流淌成一条彩色的河。人多了,店铺便多,每条街都密密集集,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方阵。
大理古城有着奇怪的反差,街上是那么热闹得沸腾,光亮得色彩照人,房屋却那样冷静,保持着苍色,似乎千百年风雨的磨砺使它对什么都不淡不咸,满街的流光溢彩都像是流水匆匆而过,染不亮它的肤色。
一个老者倚门垂头而睡,这个世界暂时与他无关,他在梦中享受自己的世界。他的梦似乎丝丝缕缕地在飘。
有些外国人在此居住下来,我不曾问他们有什么缘由,因为我想许多事的发生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他们住到此地,可能只有一个理由:喜欢。是的,这就够了。当然,这些我也并不知晓,我只看见他们在喝咖啡、聊天和开心地笑。
我走出古城,看见那么多花,红的、黄的、紫的、白的,用它们最生动最亮丽的时刻把色彩大块大块地刷在城墙下,在阳光中耀眼。我有点眩晕,不知道是这些花还是古城的缘故。我坐在一颗柳树下,让阴凉抚摸我、调理我。古城还是在我心里流淌。
远望,那苍山依然色泽深沉,如墨笔的涂抹。它把身影投映在洱海,洱海也是深深的绿,绿得化不开。这水当然从山里来,是不是它也把山的绿色带来了呢?而没有这一湖水,苍山怕也没有那么无穷无尽的雾。山和水这么亲近,这么相互依存。
当我离开大理时,我回头望着苍山。我只觉得这是一幅水墨画,不是静止的,是变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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