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格桑花,融化马帮汉子的心;一片格桑花,淹没雪域高原的寒冷。群山拥挤在格桑花里,流动的清风乱了脚步。邂逅与归来,两种方式,一种情怀。饮下一碗青稞酒,埋藏在体内的火种,狂奔出来,熊熊燃烧。
走了无数个日夜,还是没走出一朵格桑花;提了无数桶月光,还是没擦洗掉一个身影。最贫瘠的土地,长出最浪漫的故事。血的颜色是一样的,流在一起,鹰一般的天之骄子,横空出世。
格桑花下的生,是世间最美的生;格桑花下的死,是世间最美的死;格桑花下的爱,是世间最美的爱。
马蹄印,是绽放在藏族姑娘心中的格桑花;格桑花,是镂刻在马帮汉子命里的马蹄印。时间滋养,马蹄印绽放得越来越疯狂,格桑花镂刻得越来越深沉。当马蹄印与格桑花重叠,高原就激烈而幸福地摇晃不止。
情歌长满高原
白天与黑夜的交汇点,爱神展翅高飞。一波秋水,驯服刚硬而桀骜的侠骨。翻过死亡岭的马帮,用比白云还软的柔情,把岩石唱得流泪,把江水唱得直打转,把自己唱得夜夜失眠。
高原重不过马蹄踩下的力量。马背上停留过的蝴蝶,飞进阿妹的心窝。春潮漫过群山之顶。情歌如线,缝合峡谷,缝合两颗心之间的距离。搁置于时光之河的两岸,也不停地唱。
古道是经线,情歌是纬线,相互交织,织成生命的大网,打捞游走于艰辛中的欢乐,打捞游走于冰天雪地里的温暖,打捞游走于荒凉里的春色。最后,自己落入相思的大网,但不挣扎。
高原不单调,不寂寥,古道伸到哪里,哪里就有脉搏的跳动;马帮走到哪里,哪里就有花团簇拥;情歌落地,情歌落在哪里,哪里就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哪里就长满香喷喷的炊烟。
赶马调
或喜,或悲,或不喜不悲,或亦喜亦悲,每句都从心尖抽出。串起或长或短的白天和黑夜,串起或浓或淡的欢乐和忧愁。音调之高,高过苍鹰的翅膀;音调之低,低过石头的喘息。
雪山的寒冷,熄灭在里面;河谷的热浪,冻结在里面。春天的花朵迟迟不开,秋天的枯叶迟迟不落,只因赶马哥还没到。季节,在赶马调之外等候,徘徊。最焦急的是天上的飞鸟、泥土里的虫子,赶马哥让它们的鸣叫显得多余。云彩总是跟着马帮飘动。
古道边的村庄,是赶马调落进时间里,然后长出来的。许多痴情女,甘愿为飘远的赶马调憔悴、失魂,最后含笑将自己葬于其中。每当月亮升起,满地都是白花花的,关于爱的传说。
我要评报 隐藏留言须知
2.大理时讯拥有管理笔名和留言的一切权力。
3.您在大理时讯留言板发表的言论,大理时讯有权在网站内转载或引用。
4.如您对管理有意见请向 留言板管理员 或 大理时讯网络中心 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