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长大的我,1972年出生在大理县挖色公社,回首往事,从童年记忆到现在的中年印象,多少也算是见证了家乡变化。
1976年,朦朦胧胧地记得毛主席逝世,大人到晒场里集合默哀的情景。童年印象就在晒场草垛底下躲猫猫,到了7岁,没上过幼儿园,直接上小学,且小学5年制,学费5元,每学期书费1.5元,发语文、算术、美术3本教材。白天父母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我兄弟二人中午放学回家,还要自己做饭,我负责烧火和扫地,哥哥负责做饭。1982年包产到户后,父母去自家地里劳动,我们中午放学回家还外加喂猪喂鸡的杂事。那时物质缺乏,衣服单薄。冬天,天未亮就去上学,手举稻草火把,还需小跑步,否则太冷。夏天,小伙伴一起去捉鱼,回家拼油和米集中到哪家让其他父母帮做好饭和煮鱼,就几个小朋友一起吃,算作是改善营养条件的“打牙祭”。
初中,读书之余回到家,至少能抵四分之一的劳动力,寒暑假,女孩子承包做饭喂猪的家务,男孩子做完这些还要做适当的体力劳动。晚上在煤油灯下苦读,但不能熬夜太深,否则煤油也是金贵的。高中,去大理一中求学,当时的环海路未修,去大理一中的路线是:凌晨4点起床,走2公里的机耕路到挖色码头坐船,5点30开船,经过1个半小时到才村码头,此时天还未亮,打着手电筒,或借别人的光,沿着抽水站的沟道边走,穿过小邑庄村,又沿着机耕路走4公里的路,才进大理古城。冬天,到大理一中宿舍,舍友还在打鼾,还没有起床去跑早操呢。雨季走这两段机耕路,有时还需打赤脚前行,否则到学校没干鞋子穿。后来到云南农业大学求学,那时的云南农大远在昆明城北郊龙头街,进城一趟,9路车1个半小时,寒暑假,一年最多两次回家,有时候不回,就近假期打工。
大学毕业,记得第一次来学校报到的头天晚上,母亲帮我整理好行李,裹上塑料布以防被雨淋湿。第二天凌晨3点我就被喊醒了,迷迷糊糊洗了把脸,母亲背上大箩筐装行李,一直送我到码头,平淡说了一句“吃人家饭,听人家话”,时至今日一直萦绕在我耳边,这也许就是上一辈人“大局意识”通俗版吧。现母亲年事已高,不记得当时的场景了,可还是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每每听汤潮《妈妈我想你》那首歌,“我第一次睁眼看到的是你,我第一次离开家送我的是你,我第一次跌倒时搀扶是你,我第一次有成绩最激动的是你,……”,我禁不住想到,我第一次参加工作时,送我到海边的人是你,平静的语言中,朴实的情感……让我践行一句话“敬孝不能等”,我也不想等。
现在,挖色镇的交通条件改善,周末带上妻子和儿子驱车回去看父母,有时饭都来不及吃,就出来上自习了。一为看看父母,二是关注一下家乡的变化。挖色镇有7个村委会,2.3万农业人口,由于历史上耕地少,外向型经济特点突出,69.3%的初中毕业生大量外出打工,有了一定经济基础后选择自主创业,外出创业主打行业是做糕点,基本上是家族式的发展模式,短则五六年,长则数十年。可以说从进料到加工再到销售都已经充分融入了市场,大多数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近30多年的发展,变化较大,赶船的机耕路成了鸡足山旅游环线,深浅不同的弹石路成了水泥路,再也不用打赤脚了。海边的房子变成了海景房,大多数住房都是新盖的,实木大门、彩绘照壁、假山水池、红木格子门、 wifi、网购、邮件送上门……
展望未来,挖色作为下关和双廊的后花园,这里还留有最美的古渔村、老码头、田园的美景、悠久的历史文化,更有勤劳善良的白族父老乡亲。在“一定要把洱海保护好”的嘱托和乡村振兴战略指导下,在大理州委州政府、大理市委市政府的坚强领导下,洱海保护治理工作已经大有成效。我深信未来的挖色镇会是一个美丽乡镇,挖色之美美就美在田园风光、乡土风情、乡情乡愁。美就美在夕阳下西面波光粼粼、苍山如屏、白雪皑皑,美就美在三面青山环绕,家家绿树成荫,村庄干净整洁有序,远看青山、近见水底、难忘乡愁。我愿景,在退休后的有生之余年,回归家乡,自愿做一名新时代的乡贤,助力美丽乡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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