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飞舞,船摇,水荡,欢声笑语中,采菱人忙得不亦乐乎。这是母亲形容当年在家乡采菱角时的情形,她说,每到夏秋季节,就是菱角成熟的时刻,采菱人便划船在池塘中采摘菱角。那样的情形,让人看了之后就心生喜悦。
菱角又名水栗、菱实,是一年生草本水生植物菱的果实,菱角皮脆肉美,蒸煮后食用,亦熬粥食。印象中,母亲总是会将菱角入菜,一小盘菱角,几片瘦肉,再加上一些青椒,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菱角肉片便出锅了。吃在嘴里香甜可口,这远比用水煮出来直接吃味道要好许多。
喜欢吃菱角,可却怕它身上那厚厚的壳,每到菱角上市的时候,想买却又总是忍住了。因为有几回买回煮好的菱角给女儿吃,菱角没吃上几个,手倒是剥菱角剥得到处都是伤。此情此景,母亲见后一个劲地说:“吃菱角也要掌握分寸,就像这样,从侧边切开一刀,一挤不就出来了。”母亲剥出了一个完整的菱角,看后,让我不由得佩服起来。
母亲曾对我说,菱角虽好吃,但不能多吃,特别是不能生吃。吃多了就会损脾导致腹胀泄泻,没有煮熟的菱角,由于其生长在水中,如果此时食用,极有可能感染寄生在菱角上的寄生虫,从而引起消化道及全身症状。
菱角由于其形态,而以菱角为名。那小小的菱角,不仅可以做成一道道美食,还寓意着男女之间美好的爱情。古时就有刘禹锡所写《采菱曲》,描写青年男女采菱的动人场面。当然,最让人怀念的还是邓丽君的那首《采红菱》,“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嘿看分明,湖水清呀照双影,就好像两角菱。一个你一个我,就好像两角菱。”
这美好的歌声,似乎把人带到那样的一种场景之中。只是在城市中生活多年的我,从未曾看过采菱角的场面,倒是母亲,对她儿时的一切,都记忆犹新。她对我说过,有些东西能忘,有些东西不能忘。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有着这样一幅江南美景,只是此时的她,注定是回不去了。
秋风起菱角香,又是一年秋到,母亲势必又要买回一些菱角,给我和女儿做上一盘菱角肉片,再或是煨汤的时候,放进去几个。在秋天吃菱角,已然是一种习惯,就如同母亲对子女的爱,也是一种天性和习惯。这个秋天,我又买回了一些菱角,与家人细细品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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