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变凉,米花的香味又萦绕在记忆里。爆米花的老人或藏在街头巷尾,犄角旮旯,等你去寻找。或于当地人就是日常的街景,对你却是惊喜。小镇的熟食铺飘来卤味的香气,沾着露水的果子堆在三轮车上,鸡鸭在笼子里激动地鸣叫,赶集的人流熙熙攘攘……索性,欣欣然挤在一大群馋嘴的孩子堆里,在一旁焦急观望着。“轰———”地一声,心也乐开了花。听过一个段子:外国人看到这个东西,问这是什么。中国人自豪的说,这是我们发明的“粮食放大器”。
童年的回忆总是与零食有关。小时候每到临近过年的时候,家家都会备一大袋米花放在家里。这种米花不是一般的大米爆出来的,而是用糯米炒出来的,晶莹,雪白,轻盈。米花用开水一冲,撒一把切碎的红糖就是一碗热腾腾的米花茶,至于加了撒子的米花茶,一般都是招待客人用的。农家的腊月柴火熬制的饴糖像蜜一样甜,像绸缎般泛着光亮,制成的米花糖可以慢慢吃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刚做出来的米花糖味道最好,轻轻一掰,麦芽糖拉出棉絮一般的丝。米花糖是长方小块儿,每一个剖面都可以看到拦腰切开的米花颗粒嵌在金黄透亮的糖里。咔嚓咔嚓,红扑扑的小脸沾满了米花糖渣。最有年味的莫过于染了红黄绿三色的米花圆糖,大年初一用压岁钱买一个,像小灯笼一样挂在房间里,就那么远远地,静静地看着,心里也是无比满足。
完全没有睡意的午后,小小一把米花撒在桌子上,摆成一朵棉花糖般的云朵,组成刚学会的一个汉字,或想象它们是一队搬家的蚂蚁……对于我来说,米花最妙的吃法则是一粒一粒扔进嘴里,感受它在一点一点融化,舌尖传来清甜和米香。就像一口一口嘬冰棒,这是专属于小孩子的吃法,长大了只会吃得越来越急。
喜洲街头的爆米花早已消失在日新月异的四方街。后来在城市里,还是偶尔会见有卖米花糖的,极其心厚地买个三五斤带回家。儿子尝了尝,完全没有兴趣;我啃了一口,遗憾的是,再也吃不出儿时的那种酥脆香甜的味道。虽然经过改良,加了芝麻、花生等坚果,味道也许更好,但我更怀念记忆深处的米花糖,怀念儿时的美好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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