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晴好。原本要去人民大会堂参观的,因为约见的音乐人刚好这个时间段有空,便放弃了。当我翻出手机短信确认被访者是李鑫彤,并把他敲进百度,这个人在那一瞬间的所有内涵和外延仅仅停留在方块字层面。
我喜欢这种时刻,像推开一扇门,一切都是未知,一切皆有可能。
之后,便是固有的认知、猜测、经验一一证实或者逐个推翻的有趣旅程,预料之中或者料想之外,都是惊喜。自从迷恋上这种游戏,我就失去了所有对旅行的兴趣。真正的旅行,在内心深处。
排在最上面的是微博,其次是百度音乐人,随后是豆瓣。
点开豆瓣,点开最新上传的歌,《纪念的路》,首先听到的是一个舒缓有力的心跳,随后一丝类似电钻、又或者是电流干扰的杂音掺挤进来。以为播放器出了问题,重头再来一遍,才知道是作者故意的。继续往下听,那些如同冷箭嗖嗖飞过的音符,如同晚风搅起阵阵漩涡的旋律,像是认准了你的痛处,在你心里推开一扇门,于是你看到一个人从悲伤中走来,又不断地把悲伤抛在身后,一直走在悲伤中,但他身上并没有悲伤,就像一个人走在长河里而身上并不粘一滴水。
这似曾相识的调调。《乐大理》中的某一首歌,很长一段时间,从下关福文路到龙山办公区,曾无数次陪伴我走过。车窗外的洱海有多蓝,洱海边的叶子花就有多紫。垂柳像谁飞舞的长发,在苍山十九峰前凌乱一地阳光。
一首首往下听,《幕人》、《三月改变在失真的晚上》、《野生动物园》、《清火》、《空黎》、《灵魂船》、《眼前》、《当我交出你的心》、《蓝木偶》……相近的曲风,相同的底色,不一样的是阐述的时光和心境,听起来异常舒畅,或许与肺活量有关,还有点醉酒的感觉。每一首歌的歌词,都可单独成诗,充满象征和蛊惑,闪耀电光火石。
比如:而立之年,红尘之前,作祟的是互相吸引的过往(《纪念的路》)。又如:你像一个默片时代的电影演员,没有对白,满脸的故事,像是一张沉默的照片(《幕人》)。再有:安静的雪随银河飘到了羊的背上,也落进了湖里。这是在幻想在城市以外幻想。没有人叫醒我。别叫醒我。这是爱……这样安静的等待。等待。这是爱(《空黎》)。还有:这栩栩如生的讲述,终于让我忘了这一切生动的存在,还有那熟悉的脸。太久才醒来,这已缓缓改变。谁打开了深处的门(《三月改变的失真的晚上》)。
查看微博,认证是“演员,摇滚迷幻民谣音乐人,中国摇滚电影半纪录片《大保健》”。再搜大理原创帖,其中有个是这样的:“昨晚梦见和李冰冰,在大理,一间小房子里,暧昧好久。最后什么也没发生。一直听歌。最后好像她让我买一块宝石,然后又来一帮人在小屋里玩耍,最后不知道发生什么。求解!”
如此种种,两小时的功课后,上路了。
穿越大半个北京城去采访一个去过大理的音乐人,专栏写到一半了还是第一次。京城难得好天气,天空现出让人愉悦的粉蓝,午后的太阳明晃晃地悬挂在高空,从车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有点热有点叮人。穿过一大排电线,穿过渐渐显山露水的初冬,穿过高高擎起的大裤衩,穿过周末略显拥堵的车流,大约一个小时后,在一个普通小区外面,终于见到彤鑫李。彤鑫李就是李鑫彤,他每隔十年就要改一个新的艺名。
下了车便从秋天走进冬天,被一阵风刮进小区门口的小咖啡馆。北京的咖啡馆不像大理,挖空心思地陈设给你一个相对安宁隐蔽的情调空间,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各聊各的,极度缺乏安全感也只好作罢。帝都么,有个地方坐算不错了。
从大理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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