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面属于自己的鼓。有些默默无闻,有些优柔寡断,有些则不按牌理出牌。请耐心地寻找自己的鼓点,总有那么不经意的一刻,它会直击你内心深处。那些沿途经过的丘陵与山峰、田野与水泥路、屋顶与头发、心脏与另一颗心脏,节奏从飘渺到精确、轻柔到激烈、邂逅到离散……鼓和生命,魂牵梦萦,比蜉蝣的生命更短暂,比宇宙的存在更久远。”
这是我所看到过的对鼓最精准最淋漓尽致的阐释,出现在今年1月4日“鼓文烽”长沙打击乐专场的预告中,是“长沙鼓童”文烽对鼓的认知,经朋友润色而成,因为“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文烽说,指的是文字功底。
时间倒退到九月(酒吧)2013跨年音乐会。
去年12月31日,陈俊菘和他了不起的朋友们用音乐和大家一起跨年,微博预告说特邀嘉宾有文烽、林杰、欢庆和杨一。结果,欢庆因误吃了什么水果,嗓子痛未能来,林杰也没见,倒是陈俊菘唱得满头大汗,杨一专注地弹吉它,文烽默默打鼓,一帮新老朋友欢享盛开在音乐里的2013最后一个晚上。开场前老板小孟略带歉意地修整聚光灯,企图让灯光打到文烽身上,文烽摇头:没事,没事。那段时间,宁浩的《玩命邂逅》刚刚结束大理拍摄,因为黄渤被伤到头缝了几针,和徐铮得以在大理多停留一段时间(那种语气似乎倒要感谢伤了头)。那个晚上,九月照例座无虚席,徐铮、黄渤一人拿一支小黑啤,面带微笑站在人群里跟着鼓点轻轻晃动。音乐激烈时有人站到酒桌上狂舞,大家就自动腾出空间,让他尽情舞蹈的同时,为他大声喝彩。
整个晚上,文烽的鼓最让人难以忘怀,像狂风飞沙走石,像野马放荡不羁,像急雨夜打梧桐,像轻烟虚无缥缈。简简单单的鼓,或轻或重或缓或急,听上去起初是配合陈俊菘的演唱,与杨一的吉它丝丝入扣,你进一点我就退一点,我退一点你就进一点。等陈俊菘唱过很多歌之后,又弹又唱之后,不弹不唱拿手鼓敲之后,文烽的鼓就越来越强了。不太恰当的比喻是,别人红,他是鼓;别人绿,他也是鼓;别人红加绿加蓝,他还是鼓。他只是鼓。他就是鼓。与时间无关,与地点无关,与灯光是否打在身上更无半毛关系,他只是在同伙的乐曲中听出一幅幅画面,再用鼓点敲出更多的画面,恣意张扬,如水泛滥。所以,到最后,歌唱不动了,手鼓打不动了,吉它弹不动了,只剩鼓,独有鼓,自成乐队,忘乎所以,律动着人们越来越激荡的心跳,绚丽着子夜越来越飞扬的心情,让火花流窜在空气里,让诗意吐纳在呼吸间。
之后,就到了今年1月下旬,文烽结束长沙打击乐专场,回到大理。据说,专场非常火爆,而且没有人蹭票。
大约1月28日,我如约到文烽家,对他进行专访。文烽一家住在大理学院,台湾村旁,一楼,不过就要搬家了,所以看上去有点乱,但丝毫不影响文烽的幽默和诗性如同电光火石迸绽的谈吐。
“给我五分钟。”文烽说着,烧水,泡茶,扣一顶鸭舌帽在头上,开取暖器,然后,坐定开聊。
文烽是2013年决定安家大理的,因为大理是个几乎没有商业化的可爱地方,有很多了不起的音乐人,可以就地和他们合作。文烽把大理学院称为“山上”,他说,和“山下”(指大理古城)相比,山上的日子过得非常快。
文烽其实不姓鼓,只不过鼓敲得太好了,新浪微博名又是“鼓文烽”,很多人都以为姓鼓名文烽,其实是“鼓知文烽的意思”,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别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又不是他们,况且都是好人。文烽说。
而作为听众,我更乐意说:就是鼓文烽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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