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有一家国外的电影公司到大理拍了一部影片叫《洱海之民》,反映的是白族的日常生活和习俗,质朴而自然,向外部世界展现了白族真实的一面,尤其是洱海船民的生活更为引人瞩目。
与这部影片同时面世的是我们几个朋友撰写的《大理风情录》一书。书中《洱海巡礼》一节最能反映洱海渔家的生活。这种恬静的生活在几十年后的今天已经被现代文明所洗刷,很难再见其踪影,在此只能照抄书中的描述片段了:
“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泛舟洱海,那平静透明的海面宛如一碧澄澈的蓝天,给人以宁静而悠远的感受。巡着洱海漫游,只见岛屿、岩穴、湖沼、沙洲、林木、村舍,令人赏心悦目。古代曾有人把这些风光胜景概括为三岛、四洲、五湖、九曲。
洱海风姿气象万千,变幻离奇。由此北望,浩荡汪洋,烟波无际;从西看,纤细秀美,形如新月。真是“万貌不可为喻”!更有夕阳里的三塔倒影,霞光中的点点白帆,浪欢鱼跃,鸥鸟争鸣,湖光水色,美不胜收。
常年跟海打交道的人,性格总是非常开朗热情的。无论是那些体魄魁梧、脸膛紫黑的船家大伯,还是那些身姿苗条、俏皮活泼的白族姑娘,健谈和无拘无束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洱海边有许多船家,终年航行在海上,船成了他们永久流动的“家”。虽然,在岸上的村子里有他们固定的房舍,但他们仍习惯于全家老小一起生活在船上。这种船是载重十吨上下的帆船,船头有卧具,旁边是锅灶,中间堆满了货物,船尾饲养猪鸡。根据风向,他们后半夜起航,第二天早晨到达下关码头,卸了货,从城里买上生活用品,返回出发时的港湾。成年累月在水上漂泊,他们并不感到寂寞。他们爱听大本曲艺人讲唱的故事,也爱唱高亢粗犷的白族民歌。歌声嘹亮,在海面上飘荡得很远很远。船与船在海上相遇,他们都会大声地互相问候,或挥动手致意。
还有一种船叫“骡子船”,意思是它有骡子般耐力而又轻便灵活。一家人出海打鱼,备上两只船,前面是打鱼船,后边是生活用的“座家船”。他们寻着有鱼群的海面,用鱼网或鱼鹰捕鱼。天晚了,停泊在岸边柳树下避风。他们在锅里烧开海水,放入鲜鱼,调上红红的辣椒,叫“海水煮海鱼”,味道鲜美极了。也有单只船出海的,叫“夫妻船”。夫妇俩,女的划船,男的撒网,出海十天半月,打到鱼白天在附近的村里出售,晚上回到船上过夜。
节日里,船民们都会回到岸上的村庄里过节。火把节要竖大火把、赛花船,本主节和耍海会要祭神灵。这样的日子是大家走亲访友的好时机,家家摆酒,户户迎宾,杯杯美酒似洱海水一样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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