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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高原和岁月的关节。山围着它转,水围着它转,马帮围着它转,风围着它转,雾围着它转,命运围着它转。留下的马蹄印,深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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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驿站(外二章)

作者 何永飞
2024年09月02日  浏览量:10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驿站,高原和岁月的关节。山围着它转,水围着它转,马帮围着它转,风围着它转,雾围着它转,命运围着它转。留下的马蹄印,深深浅浅,储藏着春的赞叹,冬的哀歌,赶马人的梦呓。

在驿站,马帮驮走新颜和晨光,驮来疲惫和暮色。或交叉,或平行的街道,捕捞到不同的乡音,捕捞到千奇百怪的故事。火塘边,月光下,赶马人卸下心头的重担,举杯啜饮乡愁。

驿站依旧还在,而远去的马帮没再回来。翻新的铺面,在出售刻满皱纹的情怀。历史的天空传来马嘶声,惊醒夹在石板缝里的残梦。躲在黑夜外面的虫子,关闭歌喉,啃食满街的落寞与惆怅。

路 标

古道,也有薄弱的环节。有时它会被洪水带走,会被荆棘覆盖,会被迷雾围困,会被时光引开,会被谎言蒙蔽,会被心魔掌控,从而马帮和朝圣者,无法抵达雪域高原,无法抵达人间圣地,无法抵达佛的掌心。

在方向错乱的地方,还好总能看到路标,比如:马蹄印、骡马粪、白骨、尼玛堆、转经筒、经幡、寺庙等。最永恒的路标是太阳和月亮,它们指引着,花朵走向春天,江河奔向大海,鸟儿飞向自由。古道避开险情,民族找到信仰,灵魂涂满光明和慈悲。天不再荒,地不再老。

溜索,溜索

江水收起柔情,暴露野性,挥刀而下,斩断古道之腰。溜索把天空勒红,把两边的岩石勒得喘不过气,依旧无法制服狂野的大江。江底的暗流,如一锅沸腾的油,落进去的白云和阳光,被油炸得面目全非。猿啼声声凄然,如钉子,钉进马锅头的心坎。

一条江的宽度,是生死的宽度。溜索有多长,惊恐与风险就有多长。一匹匹马,一头头骡子,四蹄离地,挂在溜索上,横空而过,与江风搏斗,满江波涛是愤怒。一道寒光,源自江底的一具骷髅,射穿季节的胸膛,刺痛马帮的希冀。天色渐渐暗下来,最后过溜索的马锅头,往江中吐了一口痰,感觉全身轻松起来。

溜索,把一个个生命,从青年送入老年,最后送到比云朵更高的地方,或比峡谷更深的地方。江水清了又浑,浑了又清,永远无法清的是江边马蹄印里的日子。溜索的一头,伸进历史长河,却钓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马嘶声成为碎片,封锁在溜索的另一头,锈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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