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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脚步,总是快过我们的指缝之间。转眼间,我已经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落下了脚。独自一人品尝着他乡的四季变换,看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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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夜月正圆

作者 陈 赫
2024年01月30日  浏览量:20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时光的脚步,总是快过我们的指缝之间。转眼间,我已经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落下了脚。独自一人品尝着他乡的四季变换,看云卷云舒,看华灯初上,在从未停歇的喧闹里,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归属。

城市冬天里有着盛大的夜景: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车灯,如同闪光的长河奔流不息。站在高楼上遥遥远眺,各式各样的建筑物鳞次栉比,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行人往来不断。这五彩缤纷的城市,夜暮只要一落下,光亮就会接踵而至,仿佛繁华淹没着一切迷惘,让游子暂时忘却孤独。但每每抬起头看着夜空,连一颗星星都难以寻觅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故乡的那轮圆月。

小时候,我最向往的就是冬天,冬天里,父母终于不用再忙农活,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儿女。而记忆中最深刻的部分,则属于那些闪着温暖的冬夜。

那时候,我们穿的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棉鞋。方而略圆的鞋头,黑色灯芯绒的鞋面,白底红条纹的鞋里子,朴实而耐穿。一到冬天,母亲就要为我们姐弟几个做棉鞋,很多次半夜醒来,总能看到母亲纳鞋底的身影。明亮的月光,静静地照在母亲的脸上,描绘着母亲慈祥的脸庞,祥和又美好。等棉鞋做好穿上后,我们会迫不及待地向小伙伴们炫耀,有了这些带着母亲手工制作的温暖,仿佛再漫长的冬天都无所畏惧。

父亲最喜欢在冬夜里带着我们姐弟几个去院中烤火。每每此时,我总是最积极的那一个,哼着歌谣,脚步飞奔去找干柴禾,即使一路上磕碰到许多次,都不觉有一丝疼痛,姐姐则负责搬出那口废旧的大铁锅及一些红薯。随着父亲一声点火令下,期待已久的红色火苗慢慢在眼中蹿升。父亲一边拨弄着干柴禾,一边开始讲起了故事:“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武都头血溅鸳鸯楼”“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段段带着豪情的故事打开了我童年里新的世界。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一个个好汉的名字也在我心里扎根,总让年少的我幻想着有一天也可以大旗一举,登高一呼。每每听到入神之处,父亲便会微微一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故事停下后,红薯香味也飘进了我们的鼻子里。父亲从火堆里把红薯取出来分别给我们,我望着香喷喷的美食:真个是外焦里嫩,它身上好似裹着一层黑炭,再看里面,“金子” 纷纷朝外扑来。烤红薯的香气是冬日里割舍不去的暖意,没有什么比一根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更能温暖突如其来的凛冬,在这个时节,也没有人能拒绝那份软糯绵香的甜蜜。而父亲望着我们每个人大快朵颐的表情,脸上笑容比火更热,比天上那轮圆月更亮。

时光依旧像一台从不停歇的机器,母亲的棉鞋与父亲的故事,都在岁月荏苒中渐渐变成了皱纹与驼背。我们这群孩子则不断长大各奔东西,每个人都远离父母千里之外。想到这里,我拿起了手机给家里打去了电话,是父亲接的。叙了闲话后我问道:“爸,今晚咱们家有月亮吗?”父亲愣了一下,带着颤抖的声音回答道:“今晚咱家月正圆。”那一刻我知道,母亲的鞋子早已经做好,父亲的故事早已经准备好,只剩下我们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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