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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淡忘的道路与历史

作者 魏向阳
2023年10月30日  浏览量:16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今年是滇缅公路(又称史迪威公路)通车85周年,这不由使我再次阅读了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旧版书系之一《血路》一书。其中上篇(即前半部分)是《修筑滇缅公路(从昆明经楚雄、大理、保山、芒市、畹町到达缅甸)纪实》,这本理应在抗日战争史上值得大书特书一笔,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久久被时光岁月所遮掩笼罩的一大重要史实和一段不可忽略不能遗忘的血肉凝聚和铸就的历程与路途,由当年受命于危难之时、出任“滇缅公路工程管理局”局长的谭伯英先生所著。正如原书《出版介绍》所写:为战争物资从海港仰光到达昆明,在1938年开始建设和完成的著名的滇缅公路提供了一个通道,在中国和世界历史上,它扮演了一个生死攸关的角色。此书将修此路的实况与技术方面的细节以及地方特色与历史的视野,令人钦佩地结合了起来。

滇缅公路的修筑,是云南各族人民对抗日战争的伟大贡献,它是当时中国正面抗日战场唯一对外的交通线,国际援华的抗日物资正是通过这条唯一的通道运进来。1942年3月,中国远征军也正是从这条运输线浩浩荡荡出发,对入侵者进行了强有力的反击。

“滇缅公路工程管理局”总部原设在省城昆明,后来为便于掌握情况和进行管理,前移到了地处滇缅公路全线中段、那时还只能算个小镇,后来成为滇西重镇和交通枢纽而今是大理白族自治州首府和滇西中心城市之核心的风城下关。在书中,那条从1937年12月至1938年8月短短9个月时间内修成、又称为“史迪威公路”“血线”“血路”,而今业已被安楚(安宁─楚雄)、楚大(楚雄─大理)、大保(大理─保山)等高速公路和大保铁路及即将通车的大瑞(大理─瑞丽)铁路取代和几近湮没, 堪称筑路史上奇迹之一的滇缅公路,又从历史的烟云和尘埃中显现、清晰起来——当年云南各族人民尤其是大理辖区内各民族群众组成的20万筑路大军,发扬艰苦耐劳的精神,以血肉之躯,全靠人力,使用中国制作爆竹的黑色炸药炸山开路,以原始的铁锹、扁担挖方挑土,开辟了下关至畹町之间的548公里新公路,完成了昆明至畹町全长959公里的路面工程。就如作者在初版自序中所说:

——撰写本书的目的是介绍我国同胞如何修建滇缅公路这个伟大工程的巨大成就……这项工程仅仅是中国人民在战争中所做出的一系列伟大成就中的一项。工作时他们虽然没有足够的营养和设备,但他们拥有从我们先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宝贵的自我牺牲精神、坚韧不拔的决心。

——对于公路所要经过的地区的不同民族来说,原先他们的乡村仅仅是地图上一个个孤立的地方,但在随后到来的几个月中,他们彼此熟悉起来了。为了修路,他们不顾相互之间有多么不同的生活习俗和文化背景而走到一起来了,为了修路,这些完全不同的民族尽可能友好地生活工作在一起,任何民族的矛盾和冲突都未曾发生过。

——当这些经历在我脑海中仍旧十分清晰时,应该把它们都记录下来,希望西方读者从中对中国的真正精神有更好理解。

的确,修筑这条路,须穿越极为险峻的横断山脉,翻越六座大山,穿过八座悬崖绝壁,跨过六条江河的急流恶水,施工难度之大,在筑路史上也绝无仅有。那俗称的“弹石”“包谷”路面,是民工从山上开出石方,用铁锤一锤一锤,敲成一块一块的小石块后再敲入地面,交错成一条像神话中那用像宝石镶嵌而成的一条神奇的宝路,服务于中国抗战。修路中,许多民工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有的死于山体滑坡与塌方,有的死于疟疾,有的葬身万丈深渊,可歌可泣,彪炳千秋。

作为作者时任“滇缅公路工程管理局”局长的谭伯英先生,当年动员、团结各族民工,在条件艰苦得使他们自身每时每刻都在作生存的搏斗时,这路也振作得他们自身每时每刻都在顽强地将它向前推进,而且始终记住这是劳动者的伟绩。

正如原书《出版介绍》所写:“负责这项工作的谭伯英,对中国的这个地区几乎完全不熟悉。在没足够的人力、资金和任何设备的条件下,他们在岩石上开路,工程上使用的,几乎就是中国制作爆竹的黑色炸药。绝大部分是靠着几个世纪之前的原始工具和方法,用双手顽强地将公路向前推进。这些工人有倮儸族、藏族和山头猎人。谭伯英生动地描写了他们的体格特征、社会习俗来证明中国人不屈不挠的勇气和耐性。”“书中也详细记述了1942年中国军队从缅甸败退,必须炸毁怒江大桥,以及毁坏日军射程内的十五英里公路以阻止敌人进攻的真相。”“它是人间的伟大戏剧……”

该书原著是谭伯英先生后来在纽约用英语写的,那时战争还在激烈进行。他对战争结局的乐观,正以倾注的热情,将筑路时的工作、生活、民风、民俗的一些场景和故事人文化地作了极富诗意的生动记录。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一幅幅皆是栩栩如生的画面。不少生动的场景、故事,非虚构的严酷真实,一旦进入了艺术佳境,错综复杂的世事,拼搏的血泪人生之感人,远非一般虚构的小说和影视作品所比。

在此书的“书前”,邢克全先生写道:“随着新的现代化公路之修筑和推进,这条曾发挥过重大作用的老路,按说,也将逐步被新路完全取代。可是,有些基本已铺成柏油路面的路段,有的陡坡却为行路者仍然保留了原有的‘弹石’路面。是为雨季多雨柏油路面更滑,陡坡太滑也太多车祸所作出的选择。基于血的教训对它的保留,仿佛也留给人们对历史的深思。也许它还可作公路博物馆的辉煌现场。而且,欧洲的一些古城古镇,也多保留下了那些石板或‘弹石’路,闪烁它古老文明的光彩。不论怎么说,当我们享受现代公路给我们带来的舒适、快速时,愿我们世世代代能铭记这条路的一切,一切……为此,在它的颠簸中,想到当年人民在此所创的人间奇迹,是现实的神话,神话的现实,是血路,是条闪闪发光,用宝石镶嵌而成的神奇宝路。”

也正如谭伯英先生在结束语中所希望的:“现在的滇缅公路,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建造的,代价是数千人的生命和几百万美元,以及成千上万不知姓名的工人的辛勤劳动,同时还有盟国的援助。1945年初,中国的两支军队在击败了日本人后到这里会师,使得这条公路通过印度的利多公路(即史迪威公路)再次使货运车队源源不断地来到昆明。

“希望战后这条公路,不仅有助于商业方面的运用而且还要世世代代保留下去。我们的后代永远需要它,却不会重复筑路的艰难。”

“滇缅公路的完成,唤起了人们对世界这个角落的注意。战前,不仅云南临近的几个省,就是云南本省,其他地区的人对它也完全无知。现在,不仅中国和亚洲,就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也有数百万人熟知这里。”

“这里的美景数不胜数,已经吸引了许多人。这里的自然资源等待着开发,云南省有丰富的锡、铁、煤、水银及许多其他矿物资源,还有丰富的水力资源。所有这些都是战后经济繁荣的基础。”

“现在这两条公路已经完成了伟大的联通。现代文明将加速来到这个地区。我衷心希望滇缅公路的修建过程能永远非常清晰地保存在人们心里,这比在终点站昆明或者在畹町建立一个永久的无名英雄纪念碑更为重要。正是由于全体建筑者的忍耐和贡献,才使得我们这个民族可以继续延续下去,人民今后才可以在这条现代公路上自由穿行,更多地观赏大自然的美景,而这条公路给予人们的激情可能超过了他们旅行本身所能给他们的。”

的确如谭伯英先生所希望和预言的,而今人们可以在这条现代公路上自由穿行,更多地观赏大自然的美景,而这条公路给予人们的激情可能超过了他们旅行本身所能给他们的。随着时光的不断推移、社会经济的日益进步,这条曾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我国抗日战争胜利发挥过重大作用、曾经被称得上“血线”“血路”的老路,在它即将要完全被更加现代的安楚、楚大、大保等高速公路和昆明经楚雄、大理、保山到瑞丽的铁路所取代之时,正所谓“基于血的教训对它的保留,仿佛也留给人们对历史的深思”、或许“可作公路博物馆的辉煌现场”,我们决不能将它遗忘和淡忘。尤其是我们这些深受其惠泽和便利的云南人、滇西人、大理人,更是要切记——不论是道路还是历史,都应该和必须永永远远地在高原大山及高原人的记忆深处珍藏和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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