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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女儿买回两个烤红薯,品尝着香甜的红薯,不由得勾起了我对红薯的记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老家种植的粮食除了玉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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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红薯香

作者 王阿丽
2021年12月16日  浏览量:31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那天,女儿买回两个烤红薯,品尝着香甜的红薯,不由得勾起了我对红薯的记忆。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老家种植的粮食除了玉米、水稻外就是红薯了。每年到了红薯丰收的季节,生产队里就会组织劳力刨红薯,然后按家庭人口进行分配。田里的红薯堆得像一座座小山,过磅员按着名单称红薯,因为分到了几百斤不等的红薯,各家各户都像要过春节一般高兴。

我爸爸在外地工作,妈妈是民办教师,我家的主要劳力是爷爷。妈妈下课后便直奔田里,帮着爷爷挑红薯。还未上学的我便担负起了照看这堆红薯的任务。此时,刨过的红薯地生产队便不管了,我就和小伙伴们在地里翻捡,往往会挖到一些遗漏的红薯,我们像捡到宝一样高兴。天渐渐黑时,我家的红薯还有一些堆在田里。这时,已经把红薯全部运回家的乡邻们会帮我们家运红薯,人多力量大,你一担、他一担,不一会儿,就全部运完了。

那时,红薯是冬季的主打粮食,妈妈怕我们吃多了反胃,会变着法地做红薯美食,爆红薯片、炸红薯饼、炒红薯条、煮红薯粥、做红薯粉,当然,我最喜欢吃的是烤红薯。中午做饭时,妈妈在柴火灶膛里放上几个大小适中的红薯,在柴火的“噼啪”声中帮红薯翻身,大约半个小时的工夫,米饭煮好了,红薯也差不多烤熟了。我们兄妹仨围在灶膛门口,看着妈妈用火钳夹出一个个红薯,心急的我们,拿起滚烫的红薯,在左右手上来回捣腾。等到不那么烫了,撕去红薯皮,露出橙黄的红薯肉,满屋都是红薯香,我们吃着焦黄松软的红薯,手里暖暖的,心儿也暖暖的。

后来,我上小学,妈妈会在我的书包里放上一个洗干净的生红薯,带到学校当零食。每天中午,学校里都会响起货郎担的铜锣声,我们把货郎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货郎担的主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姐姐,编着两根长辫子。有一次,我看她吃生红薯,怯怯地问她:“我用红薯向你换东西,行吗?”她惊喜地拉着我的手:“好啊!以后中午,你到码头边我停的船上换!”于是,我书包里的红薯由一个变成了三个,小的换成了大的,书包中的文具用品也多了起来。当然,这些,我是偷偷瞒着妈妈做的。不久后,被妈妈发现了,在妈妈的“逼问”下,我道出了实情。妈妈说:“长期吃生红薯,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带熟红薯给她吧!”于是,饭后,妈妈便会用牛皮纸包上两个烤熟的红薯,催促我赶紧去“换货”,远远地,还听见妈妈叮嘱:“人家给你文具用品你只能要一个小的,意思兑换一下就行!”长大后,我才明白,妈妈左叮咛右叮嘱的含义:红薯直接送给货郎担姐姐,会伤她的自尊;物物交换,恰到好处,行善行得不留痕迹。

之后,我和货郎担姐姐成了朋友,才知她远离家乡,一个人以船为家。于是,隔三差五,我会带货郎担姐姐到我家里玩,妈妈也会教她识一些字,煮红薯粥或是做红薯饼招待她,货郎担姐姐喝着热乎乎的红薯粥,说是喝出了妈妈的味道,这个冬天,也让她过得快乐又暖心。

如今,我再次回忆起那悠悠岁月里香甜的红薯,有温情缓缓划过心尖,仍然感动于那些红薯里的爱。质朴的乡邻使我懂得了助人为乐、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善良而又好客的母亲教会了我如何恰到好处地温暖别人。甜甜的薯香,浓浓的乡情,成为可供我一生品咂的人生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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