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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消夏

作者 北 雁
2019年07月28日  浏览量:33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我把一包行李放进这个朴素典雅的屋子。展开一本书便进入完全忘我的阅读状态。天色就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而最初让我察觉到这一切变化的,是一只爬上玻璃茶几的蟋蟀幼虫。我方始注意到户外那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虫鸣,以及草木之间那星点闪烁的萤火。

事实上我这间屋子已经和旷野完全融在一起。两边都是高大的玻璃立窗,边角各有两道细密的纱窗,挡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蚊虫,却挡不住肆意出入的山风晴岚,明朗的灯光下面,我能清楚地看到,屋子里会忽而涌上一阵灰蒙蒙的水雾。我甚至看得清那一粒粒浮在半空的水分子。于是困倦上来,往床头一拧关上电灯,就感觉自己好似躺到了外面的杂草丛中,在夏虫们的低吟浅唱中一觉睡到自然醒。在清晨的鸟唱声中睁开眼睛,我以为是一只小雀落到我的床头。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其实懒散地倚在床头,就可以看清窗外那一切紧随天光明灭的风起云涌。于是这样的房子被形象地称之为“云景房”。屋子的一侧是山,玻璃窗下是一丛茂盛的狗尾草,爬上草尖的牵牛花绽开了一朵朵小喇叭;另一侧却是一色碧透的漾濞江河谷,我常常可以看到远方山头雨脚渐渐逼进,过不了多久就将整座苍山包围在一片云山雾海中。

但我还是愿意在清晨的晓雾中走出屋子。住在隔壁的作家李达伟也正好打开房门——他刚完成了清早的写作必修课。于是我们不约而同,顺着一条清澈的溪流,在这个位于大理苍山背坡的云中村落漫步。阳光穿透浓密的核桃古树,透出一色古意盎然的村舍。木栅栏和石篱墙遮不住里面的花红果绿,庭院入景,田园入诗,人在画中。而这一切景致也如同这天气的变化一般,不急不慢,大象无形。远去了盛夏的炎热和尘世的喧吵,这里绝对是一个读书写作的消暑胜地。光明村,这是村落至今广为人知的名字。但就这个汉、彝、白、傣、纳西等5个民族杂居的山间村落,人们更习惯直接喊出它的旧名:鸡茨坪。在现代汉语词典里,茨乃蒺藜之意。一个旧名,从字面意义上再现了它的远古洪荒。

在滇西高原,人们习惯将散布于山间的各种湖泊称之为海。洱海、草海、程海、碧塔海,皆因此得名。据当地一个口耳传承的神话故事,鸡茨坪原是一个海,后来发生了垮山,海子被坍山埋没,最终形成了这块与天地倾斜的坡坝。千百年后,这里蒺藜丛生,荒草遍地。忽然有一天,观音大士从空中经过,看到此地一片荒凉,便撒下一把核桃,从此莽莽苍苍的点苍半山,就有了这个以核桃著称的村落。

沧海桑田,时光荏苒。地名的更迭,隐现了一个村落的古今之变。据说光明村核桃种植的可考历史达3000年之久,其中树龄超过百年的就有1600多株。于是无论房前屋后、田头地脚,还是埂侧路心、桥边溪畔,到处都是古木参天、清凉满地。在村落上方,有一株树龄1160年的古树,被村民敬称为“核桃神树”。紧沿神树建盖的房舍,随着起伏的山势隐没在核桃树的绿荫之中,而散落在这一派大绿中的,还有田园、花圃、客栈、咖啡小屋、流水小桥……

漾濞彝族作家左中美说,核桃树嗜水,所以它比其他任何树种都善于营造这种清凉氛围。我想更重要的是,光明村位于海拔2400多米的苍山半坡,与山底的漾濞江谷地形成了600多米的高差。云遮雾隐,神秘已极。而今,在乡村振兴的时代号角中,它更是被冠上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云上村庄。这里有纯粹的生态美食、渊源的核桃文化、多彩的民族风情,还有那种纯粹的宁静,那种真正慰藉心灵的爽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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