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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30日,享年94岁的金庸先生在香港辞世。这是金庸先生离别大理二十年又六个月又十天的日子。大理人念他,写十五部大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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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钥 匙

——大理的怀念

作者 张焰铎
2018年11月16日  浏览量:36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2018年10月30日,享年94岁的金庸先生在香港辞世。

这是金庸先生离别大理二十年又六个月又十天的日子。

大理人念他,写十五部大作有三部写到大理。大理人奇他,从未到过大理,写出的大理比大理人写的还大理。大理人誉他,他的书到哪儿大理到哪儿,让大理享誉海内外享誉天下。大理人宠他,赠他金钥匙,授他“大理市荣誉市民”。大理人信他,相信金钥匙能打开世界大门让大理认识世界,也能打开大理之门让世界认识大理;还相信金钥匙是九十九点九九的赤金,不会因岁月销蚀,只会伴随悠长的时光越用越亮。

先生本名查良镛,将父母给的最末一字拆开作笔名,遂成“金庸”。不期与赤金,真金,纯金,“金”在一起。

金钥匙此前已打开不少大门。打开“作家”之门:十五部武侠小说,风行两岸三地。仅1985年,仅内地,便销售四千多万册。原来说“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武侠”。现在有了英文、法文、日文、韩文、越南文、马来文、泰文、印尼文的版本,世界没有华人的地方,也照样有金庸和他的武侠。全球发行量几亿册对金庸不是一个大数。打开“报人”之门:老板,总编,记者,写手,发行,常常一人扛一肩挑,创办的《明报》成报业佳话和传奇。打开“政论家”之门:所写政论,犀利泼辣,痛下针砭。如《庄子》所言:挥斥八极,神气不变。打开“影评家”之门:自己作品改编影视剧就100多部,仅此一项已够忙碌。除了文字,还用真金白银打分。一部电视剧改编满意只收一元稿酬。另一部不满意收八十万元,后又觉得有些满意退回十万元。打开“社会活动家”之门:1981年邓小平专邀金庸人民大会堂相见,约谈国是。大理赠他金钥匙,不过是世界迟迟早早要兑现的实至名归的画龙点睛之举。



金庸先生的十五部大作,接续中国传统与现代审美意象,营造出与庙堂平行的江湖,与现实生活平行的武侠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天生龙种,只有搅动天地的芸芸众生;没有血统高贵,只有生存的苦斗和力拼;没有社会生态的固化板结,只有一轮又一轮的新生和创造。这个世界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人性的弘扬、生命的光大、人生的壮丽,不是正与邪、人与神、人与魔的对立,更不是“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自欺欺人。这个世界也打打杀杀,刀光剑影,但不是冤冤相报的恶性循环,而是情情相酬的人类美善。这个世界最精彩的爱恨情仇,让天下众生纠结、悬念、难以释怀。然金庸先生并不满意。十五部书每次新版,都作改动,甚至大的改动,包括俘获人心无数的忠贞不渝的爱情观。先生说:“现在了解人和事多一点了,知道小龙女和杨过一样的人太少了。人生最理想的是专一的爱情,但不专一、三心二意的爱情常有,这样改更接近现实。”金钥匙打开了不少大门,最重要的,是注意叩开人的心扉,打开幽闭的人心之门。

2009年,金庸先生获影响世界华人终身成就奖的即席讲话,说一生只有一件事值后人仿效:终身学习。81岁他还主动提出赴剑桥读书。“我到剑桥求学并非为了学位,而是感到本人的学问不够。”有了“不够意识”,才会终身学习,才会向人淘宝、向地探询、向天求索。譬如大理茶花,我们只会照植物书抄写,“不够意识”写大理茶花,却有“红妆素裹,抓破美人脸,落第秀才,十八学士,十三太保,八仙过海,七仙女,风尘三侠,二乔,八宝妆,满月,眼儿媚,倚栏娇,十三种。”再譬如故事,我们也知道“大理的每片云每朵花每个石头都有故事”,但不再追问是什么故事。“不够意识”不会止步要继续追问,大理茶花亦有了江湖和武侠的故事。我们的故事是故乡不可或缺的泥土。而金庸的故事,是“金”:世界硬通货,各国的国库藏品。

金庸先生1998年4月10日到大理。此前两个月,为了迎接他,大理人就同筹备三月街民族节一起,忙碌双倍。我接市政府指令,负责金钥匙设计。风风火火,连忙运转,找一朋友,资深工艺美术大师,三天三夜拿出图纸。后州政府交鹤庆工匠,又是若干日夜,让金钥匙从图纸走出,变成金灿灿的实物。这一过程的大理人,从州市领导到美术家到工匠,都兴奋和激动,都像怀春的少女和暗恋的少男。4月11日上午,金庸先生参加大理三月街民族节开幕式。下午则开始另一节——金庸节。州长赠金钥匙,市长颁发“大理市荣誉市民”证书。金庸先生,标准的国字脸,名牌的金庸笑——不浓不淡,不深不浅,中性和中庸的完美。

4月12日下午金庸先生到三塔游览和植树,有了机会近距离接触。其时风格独异、雄伟恢宏、可内立12.6米雨铜观音金像的大殿尚未动工,我把设计效果图呈先生过目,看得十分认真,趁机问似乎与《天龙八部》的天龙寺近似。先生沉吟道:“有一点。”天龙寺是先生的天才想象,现虚无变为实有,旷渺拉到近前,宏图直面具象,一千种设计便是一千种想象一千种存在一千种合理。“有一点”,肯定得恰如其分,模糊得恰到好处。植树地点是建极大钟钟楼北侧平台,台高两公尺无台阶,需搭木板。考虑74岁的金庸先生需人搀扶,搭得较宽。先生一踏上木板便“谢谢”,走在途中木板相接处再“谢谢”,走完又“谢谢”。三次言谢,绅士、君子、文人三位一体。第二天上午先生到三月街街场观看洞经音乐,已不属我接待范围,先生发现人群中的我,居然投来微笑和眼神。这种对邂逅和陌生的细心存放,友善和珍爱,才让他在人、神、魔三界自由出入,才有随心所欲和如鱼得水。后到剑川石宝山,题字《南天瑰宝》。先生一直把大理地域放在东西南北的天地之中,放给与他亲密无间的世界和令他激情终身的人类。

金庸先生走了,金钥匙留下,九十九点九九的赤金,纯金,真金,还会打开一道又一道大门!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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