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于　白　族　人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

请允许我重复一下刚才的话，感谢哈佛中国文化工作坊和北美华文作家协会，给我机会，让一个白族人，来到哈佛演讲。大家没有注意，开始我也没有想过，但就在这样的不经意间，我们共同创造了历史：产生了哈佛演讲的第一个白族作家，和第一个只具初中文凭和中级职称演讲哈佛的白族人。有时候，就这样，一不小心，就创造了历史。特别是哈佛这样的地方。请允许我再一次谢谢大家，也谢谢哈佛。

现在，有必要讲一讲白族人。

我居住的大理，全称应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我们那儿的州，同这儿美国的州，不是一回事。按中国的分级，美国的州，省部级。我们那儿的州，地厅级。冠名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因为1956年11月22日，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大常委会批准，成立大理白族自治州。刚刚过去的11月22日，是大理州建州60周年的州庆。按照惯例，每年州庆，放假三天。今年更隆重！大理州，人口370多万。我查了一下中国地图出版社2013年出版的《美国地图册》，美国50个州，有21个州，人口没到这个数。白族人口230多万，占大理州人口的三分之二，比美国特拉华州、南达科他州、怀俄明州，三个州人口的总数，还多一点。

如此之多的白族人中，有一个白族人，叫张耀曾。民初，也就是中华民国初期，三次出任司法总长。同张君劢他们，拟订了《中华民国临时约法》，也就是《中华民国临时宪法》。后来定居上海，是上海律师界的领袖。据傅国涌先生讲，他的《张耀曾日记》，其历史价值，等同于《黄炎培日记》。张耀曾有个姐姐。姐姐生了一个男孩，叫梁漱溟。梁漱溟是张耀曾的外甥。张耀曾是梁漱溟的舅舅。梁漱溟先生，大家知道的比我多，我就不讲了。大理，是白族的族源地，也是白族的主要聚居地。贵州西北部，湖南西部，还有白族人几十万。其中，湘西的桑植县，也有一个白族女人，也生了一个男孩，叫贺龙。贺龙元帅，大家都知道，我也不讲了。

只讲两点。

一、民国首都南京，“总统府”那三个字，是周钟岳书写的。周钟岳，白族人。今天台北的中正纪念堂，有一帧照片，一个老头给蒋介石颁发什么证书。那个颁发证书的，留胡子的，穿衫子的老头，也是周钟岳。二、四川成都的武侯祠，有一副楹联：“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毛泽东和胡耀邦，都喜欢这副楹联。任仲夷赴任广东第一书记，胡耀邦将此联赠他，把最后一句“后来治蜀要深思”的四川的“蜀”，改为广东的“粤”。这副楹联，在胡耀邦那儿，是蜀，是粤，是四川，是广东，是整个国家。毛泽东喜欢这副楹联，也是这个意思。这副楹联，在成都武侯祠，挂了一百多年，还会继续挂下去。这副楹联，是赵藩，撰和书的。赵藩，也是白族人。

面对这些大家，这些先进，我们这些晚学，今天的晚学，只有汗颜、汗颜、再汗颜。

不过，也好，总算同“汗牛充栋”沾了一点边。

第三次，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