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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大理老门楼》

“门”是建筑艺术交响曲的序曲,是建筑大书的标题和导语。

作者 ○吴棠
2014年11月07日  浏览量:15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大理老门楼》是一本大书,有一块城砖那么厚,重量足有5市斤。说“厚重”,是更在于书的内容文化底蕴十分厚重。按书的性质类别,此书属于“民居建筑艺术”、有关“门”的专题摄影集。由于收录的照片限于1949年以前,即民国时期和明、清年代建盖的古建门楼实体,就具有文献资料、学术研究、艺术欣赏3个方面的价值,成为大理民族民间传统文化建筑史册。

近些年,拍摄和研究白族民居建筑成为大理文化的“热门”,出版物比较多。把传统建筑中的门和门楼,以及与门有关的装饰,作为一个专题来展示、研究,《大理老门楼》无疑是具有开创性的、独一无二的著作;显示出作者在选题上的独辟蹊径和独具匠心。

“门”在建筑系统中的特殊意义

我国著名的建筑学家梁思成,在其专著《中国建筑史》中说:“中国建筑既是延续了两千余年的一种工程技术,本身已造成一个系统,许多建筑物便是我们文化的表现,艺术的大宗遗产。”“门”和“门楼”就是建筑艺术空间系列上的第一个单元,第一个印象。当代建筑学家顾孟潮把“门”比喻为交响乐的序曲,能够引人入胜,因而古今中外的建筑师和工匠都在“门”上下功夫。

我国古代门楼建筑最早源于春秋时代的“阙”。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首先用于宫殿、祠庙、陵墓,后来演变为各种府第民居的门面,形成“门第等次”、身份、贫富的象征。大理州是以白族为主,汉族、彝族、回族等多民族聚居的地区,古代建筑除了具有共同的特点外,由于受地理环境、气候条件、建筑材料、文化传统和生活习惯的影响,形成多样化的风格。《大理老门楼》的著者,以摄影师独特的视角,用黑白照片的影像,展现和诠释这种多样化的门楼在大理传统建筑中的特殊性。大理的老门楼不仅体现建筑工匠高超的技艺,还反映门楼主人及其家族的成败兴衰,甚至牵联到一条街巷,一个村落,历史文脉的形成和社会生活的变化;门里门外的故事,可以掇编成个人史、地方史。

关于大理门楼的产生、建筑特点、发展的历史状况,本书作者在《概述》长文中作了分门别类的讲解。这就有别于一般摄影画册,多半只有标题或简单说明文字,《大理老门楼》的学术性可从《概述》中得到体现。

 

“决心好下,事情难做”的成书甘苦

《大理老门楼》的著者是孙沁南同志,现任大理州图书馆馆长,从事图书文献工作30年。他又有摄影方面的专长,担任大理白族自治州摄影家协会主席,还被选为云南省摄影家协会常务理事。他说:在退休之前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从1985年起利用业余时间自费拍摄的专题《大理老门楼》照片整理出版。选择这一专题的起因,是1985年底他路过下关西大街时,看到腾冲商帮在下关的著名商号“洪盛祥”大宅门前电线杆上,栓有几匹驮马,联想到马帮与堆店的关系早已成为历史的记忆。当时的情景很有意思,就拍下了这张门楼照片。当时用的是35毫米的图丽镜头,构图不完整,细节表现不出来。1987年借了一只带28毫米广角的变焦镜头,再次去补拍时,洪盛祥的门楼已被拆除。这才猛然醒悟:传统古建筑在城乡“建设”、“改造”潮流中,命运岌岌可危。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保住这些文化遗产,但凭着有近40年摄影经历的技能,“可以为社会留下历史记忆的影像”。拍摄一个专题,“决心好下,事情难做”。孙沁南供职于事业单位,工资不多,要供孩子上学,没有闲钱买胶卷,又无个人专用的交通工具,想用业余时间跑完大理州境内12县(市)城镇乡村,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为寻找老门楼,他背着相机游走在乡间僻巷。狭窄的小巷,原35毫米的镜头无法把门楼拍全,脚架又没地方支撑。为节约胶片,只能手持装有100度黑白胶卷的富士卡135相机,“缩在旮旯里憋足气,每座门楼只敢拍上一两张胶片。回家冲出底片如果有虚的,又得抽时间,出钱去补拍。”为拍一张完美的照片,跑上好几次是常有的事。2000年普涨工资,加上多年积存的稿费、奖金,他买了一部带超广角镜头的尼康F90相机,赶拍了不少老门楼照片。到更换成尼康D200数码相机和变焦镜头,迫不及待去补拍遗漏的老门楼时,门楼已经不存在了。有时为拍一座老门楼,在崎岖的山路来回要走几十公里。行程艰苦,但也有收获的欢乐,终于拍到了自己满意的图片资料。

从下定决心到坚持不懈的寻找、拍摄,27年的辛劳结成硕果。经过后期的选择、制作、编辑,一册图文并茂、装帧典雅,544页的《大理老门楼》,于2014年6月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按学术规范:为保证著作的原创性,每一幅图片都必须是著作人拍摄的作品,文字部分必须由著作人撰写。加上筹措出版所需的高额费用,其所经历的困难,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孙沁南在《后记》中说:“27年前下的决心,退休之前总得有个交代,只要此书对社会有用,再苦再难也愿承担!”凭着对专业的执着精神与克服困难的毅力,孙沁南终于了却心愿,把《大理老门楼》面市,接受读者的检验。

逝者虽不可追,但往者却可鉴

梁思成先生早在1962年写《为什么研究中国建筑》时,看到一处处精美的古建筑自然倾圮或被人为地摧毁,“令人伤心,国人多熟视无睹”,原因在于“缺乏视建筑为文物遗产之认识,官民均少爱护旧建的热心。”他知道个人“无力阻挡破坏旧建的狂潮”,指出:“以测量绘图、摄影各法,将各种典型建筑实物作有系统秩序的纪录是必须速做的。因为古物的命运在危险中,调查同破坏力量正好像在竞赛。”这项工作“可以作学术研究,一方面促进社会保护。”

当下处于现代化进程急速发展的转型期,在城市化的冲击下,城镇街道的老宅门在“旧城改造”中,被推土机铲平;农村的古门楼也在“旧貌换新颜”的住宅重建中,失去原生态的艺术风采。随处可见的是防盗门、玻璃门、铁栅栏,要观赏残存的门楼,只能从《大理老门楼》这样的图册中,寻回“历史的记忆”。从这一点来说,孙沁南同志完成的不仅是一个人出版一本摄影作品集,而是经历了一个体力、眼睛和对古建认知力的考验过程,同时做了一项对乡土传统文化遗产的“抢救性记录”工程;提醒我们和后人,别忘了对历史的认知,才会多一些对文化遗产的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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