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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暖生青时,麒麟畈到处弥漫着野草的清香。从“草色遥看近却无”,到“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我们欣喜雀跃地奔向复苏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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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季

作者 ○包光潜
2014年05月20日  浏览量:20   我要评论 (0条评论)

泥暖生青时,麒麟畈到处弥漫着野草的清香。从“草色遥看近却无”,到“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我们欣喜雀跃地奔向复苏的田野。先是剜芳心不老的草根,慢慢咀嚼,满嘴生香;然后采掘马兰头、香蒿芽,带回家,由大人烹调;再就是采撷三月的嫩茅针,令香汁漫溢口腔,尽情地享受春天的味道。

在众多的野蔬当中,唯有青蒿季最长,往往持续半年之多。常见的青蒿分为两种,一是臭蒿,细叶如丝,颜色青绿,散发一种臭臭的气味,令人不爽,就连打猪的乡妹也对它敬而远之;还有一种是香蒿,主叶如剑,侧叶对称,正面墨绿,背面青粉,握在手中,软绵如绒,清香馥郁,通窍生津。采撷回家的嫩香蒿,除去硬茎干,留取嫩芽叶,洗净沥干后,剁碎,捣烂,揉团,拧去苦汁,与半熟的米粉均匀揉合,令其清香与米粉充分渗透。一般来讲,还应加些姜茉和碎蒜,如果再加点腊肉丁,那香蒿粑就锦上添花了。

农历四月,香蒿的茎干一下子窜到半人高,亭亭玉立,不生旁枝。墨绿色的叶子围绕着主干,蒸蒸日上。顶端的嫩芽叶仍然可食,只是一般人不为之。麒麟畈的尚爷却能用老而未老的香蒿,做一道特色的鱼味。他用柴刀刈断两尺多高的香蒿茎,采下顶端的嫩叶,另存;剩余的茎干剁成三截,大约八寸,后将它们洗净沥干。尚爷非常熟练地将香蒿嫩叶填进鱼肚里,将香蒿茎干连同墨绿色的叶子,包裹在鱼身外面,然后用食盐腌制数日,再放到初夏的阳光下晾干,有如家庭制作卤咸鱼一般。因鱼的大小不同,吃法有异。小一点的鱼,可以除却香蒿茎叶,煎至焦黄,再煮熟;大一点的鱼,可以切成块状烹调。一般来讲,鱼肚中的香蒿芽随同鱼一道烹制比较好。不管是采取何种烹饪方式,这种香蒿鱼,味道特别,除了清香以外,还有一种臭鳜鱼的香味,这可能与初夏的气温有关。

有一次,我到尚爷家玩耍,正值他用燃烧的竹碳火烤香蒿鱼,那种香气令我的每个毛孔都充满欲望。等待几分钟后,尚爷用竹签剥离了一大块鱼肉赐予我,上面还蘸有焦黄的香蒿叶,稍许擦拭,我便狼吞虎咽。只觉得味道好,却不知道慢慢品尝,因此少了许多回味。

记忆中,我的祖母也做过香蒿鱼,因家里穷,买不起鱼,就用河沟里的小鱼腌制,佐以香蒿。可想而知,这味道当然不及尚爷烹制的好。40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吃过香蒿鱼。尚爷和祖母都早已离开了人世,烹制香蒿鱼成了麒麟畈的绝技。我时常在梦中闻到那种特别勾人心魄的味道。

到了暑天,每家每户又想起了香蒿。大捆大捆地割回家,晒干。每到夜晚,稻床上便弥漫着被燃烧的香蒿的清香。青烟缭绕,香气迷人,而蚊蚋闻之却步。

还有一些人家,将晾干的香蒿留到腊月,摊盖在腊肉上,既遮挡了灰尘,又让腊肉生出香蒿特有的气息。食后,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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