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诗集《面朝雪山》时,眼前就闪现出清瘦的何永飞,他仿佛一位云岭诗坛的斗士,几乎每年都有诗集出版。如此激情四溢地在诗坛上冲锋陷阵着的诗人,且出版的是诗选集,更让我刮目相看,看到一位年轻诗人坚定不移的诗歌方向。
我呼吸着的三迤大地上,就近一段时期的观察和分析,诗人与诗歌似有“断代”的险情在不时闪烁着警示灯,这可能有些杞人忧天,可我的担忧也不是多余的。年轻诗人们要赓续老一辈或中年诗人的诗歌业绩与成就,确实存在着青黄不接的现状,且在全国范围内产生广泛影响的诗人并不多,当然,也不能贪大求全,单纯地追求一个大数值。尽管偶有几位新星闪现,却也是忽明忽暗,显得不是很稳定。在这个节骨眼上,何永飞算是一个比较有恒心毅力和坚守阵地的诗人,却经常被附加上“少数民族诗人”的冠名。这样的称呼,当然也没有什么错,但是,每当读到后,总有一种别样滋味在心头。
在诗人与诗歌已经没有可能被“捧上天”的时代大背景下,何永飞勇敢且无畏地出版了“诗选集”,他的这种行为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比如,文学市场的大与小、诗集销路的宽与窄等这些很残酷的现状,是诗人们不得不冷静考虑和认真对待的问题,如果仅凭一时兴起而为之,其效果未必能够达到预期。那么,何永飞的底气在哪里,他所面朝的那座“雪山”,会不会奇迹般地暖化为浇灌他所拥有的诗歌阵地上佳禾健生所需的甘霖,让诗歌苗木“曲项向天歌”的春暖花开,最终收获饱满的秋天?
话说到此,我所要表达的是何永飞给我传递的一种诗歌精神,即对诗歌追求路上的那种锲而不舍的韧劲和孜孜不倦坚守的品质。自觉坚守,不是说他这几年多出了几部诗集这种在数量上的堆砌,而是他在诗艺上的不断追求、力争出新和试图超越等层面上对诗歌的痴迷钻研所付出的诸多努力。作为一位非在编或非体制内诗人,他与许多诗友相比,处于劣势境地,既没有每月按时进账的“干工资”作为生活的基本保障,也缺少一份旱涝保收的“老米钱”作为每日醒来的“开路先锋”,他比多数诗人要拮据难堪一些,也比其他诗人要勇敢打拼许多,因为吃了上顿必须要为下顿着想,这个远比诗歌创作要现实和骨感得多。每当听说他的新诗集又出版了,我更多的是替他“捏一把汗”地担忧,而不是简单粗暴地给予盲目地点赞称颂。我想得更多的是他的生计与诗歌的依附和辩证关系,要坚守住诗歌阵地绝不是“一句嘴”的顽固支撑,只要了解或理解了何永飞所面对的这些积雪般的冰冷现实,对他“自觉坚守”诗歌阵地,就会产生一种由衷的佩服。
在有限的生命旅途中跋涉前行,只要物质外的精神不倒,在追求的层级上就会不断攀高,而不至于轻易屈服于社会带来的各种压力,勇敢地面对和承载不可避让的生之负担,何永飞当属一个典范。《大理日报》《大理时讯》分别为他开设了“永飞行吟”“永飞印记”专栏,这是他个人实力的一种有效展现,也是他在诗歌之外一种精神产品的延伸。当然,也是生养他的母土对他的特殊呵护并腾出竞技空间,让他尽心尽力地施展才华。
何永飞未来创作之路还漫长,暂且不论他的创作成就,他在今后的诗歌创作中,应该处理好浪漫色彩偏重与现实分量不足的关系,在着重对景物刻画描写的同时,要特别注意对事件的叙述,主动介入现实生活,不回避主旋律题材的创作,这就必须依靠他“自觉”行动来完成交叉创作的实践。敢于否定过去的自我,找准新的突破口,破茧而出,逐渐实现“小我”突破。当然,这是一种超人的胆识,需要他尽快看到自己的不足,认识到自己的短板,只有做到不居“诗”自傲,放下曾经“骏马奖”带来过的光环和压力,抽身重塑,迅疾调整,并进行不间断的创作,在不久的将来,“另一个”何永飞必将全新出场。
在《面朝雪山》里,我读到并记住了何永飞的诗歌追求方向确定性,年轻人就需要他这种奋斗者的勇气与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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