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在庆山的生活中占很大部分。
在《一切境》里她分享了很多个人的阅读心得。她说:“如果人不阅读,只是偶尔从网络、电视或其他载体形式获取新闻、信息、资讯,不会带来提升思辨能力的途径。”
“自我改造有两个因素是必要的:一、深度阅读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所有的人都具备,需要累积与增长。书带来超越时空的见解与观点,帮助我们更新意识。二、遇见一些有精神修养并且比自己更有智慧的人。不管此人什么身份。围绕在身边关注物质层面的人占大多数。没有遇见良友或善知识的机会,只能被大多数人的低级意识绑架。”
“有必要。读有智慧的书了解心性的原理,万物的实相,让人不局限于受困的外境,不滋生恶意与沮丧。心要转境,只能通过学习得到智慧。”
庆山直白地说出我们为什么要阅读,因为可以提升自己,获得智慧。当下,信息越来越发达,书籍越来越多,人们学习的能力也在不断提升。我常常因为某一天忘记学习而感到不安,产生知识恐慌、能力恐慌。不学习就会被社会淘汰,这种思考是有必要的,提升和改造自己也是有必要的。
想起我的阅读经历,我上小学,住在父亲工作的供销社砖混结构的楼房里。大楼在乡镇的主街道上,一楼是门市部,楼上住满单位的职工及家属,热闹得很。母亲在家种地,一工一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父亲打算盘打得好,也很爱学习,虽没有钱买书籍,但对书本很爱惜。每次开学我背着新书回家,父亲就会第一时间帮我把书包上书皮,端正地写上书名。父亲包书用的牛皮纸是平时工作中收藏下来的,很实用。
父亲包书的技术很好,剪裁、折叠、压边,每道工序都做得细致,包好的书,边角压得特别工整,包上书皮的书本更显得规整、美观。父亲一边包书一边说:“书包好了,读书时要小心,不要褶皱了页脚,不要乱涂乱画。”父亲的教诲一直影响着我。
家里有一个木制书架,上面摆放着父亲的一些书籍,一有时间父亲就会去翻一翻。幼小的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写作,只是懵懂地认为父亲是个爱书、爱学习的人。在父亲的影响下,我开始对书有了喜爱。
在父亲一次次地包书中,我度过了快乐的小学时光。后来父亲下岗,我离开了供销社大楼,去到别的地方读书。每次新书发下来,我都会跑到小超市购买塑料书皮,把书放在透明的书皮里,不用在书皮上写工整的大字,透过塑料书皮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书名。我离开家到学校住校,但还是很想念那幢大楼,想念父亲晚上坐在台灯下帮我包书的样子。
父亲是启蒙我读书的人。后来我进了高中、大学,再没包过书。父亲下岗后到如今一直跑运输,日子过得很平淡。
我真正意义上走进阅读,是在参加工作后。大学毕业,我来到离家很远的一个县份,在一个古镇上教书。教书生活纯粹,上课时间以外,只要有时间我就去老街子逛街。老街上有家新华书店分店,就在学校对面,我经常去书店看书买书。书店平时人很少,门口有澡堂、修锁铺、修鞋铺和卖油粉、卖猪肉的摊子,生活气息很浓。我很喜欢这条老街子,那里宁静的生活气息滋养了我。
我想把老街上的人和事物写下来,就在书店买了一全套安妮宝贝的书。在一条老街上,我深入地阅读这套书。安妮宝贝写行走、城市生活,读她的文字,与她一起共悲欢,我不再是一个粗糙盲目的人、不再是一个烦恼浮躁的人、不再是一个孤独空虚的人。在捧起书的那一刻,我想起父亲,他对书、对阅读的喜爱,对我说的话,在这个古镇的老街有了心中的安放处。平静的生活、安静的老街、安心的文字,把我从孤独的生活中抽离出来,慢慢走向内心的寂静,我开始试着表达和讲述。
后来,我换了工作,去到另外的城镇。快节奏的生活下,每天还坚持读一些书。
读《一切境》,我时常想起父亲,父亲再有两年就从运输行业退休了,可以找回他年轻时读书的爱好,专心读书,不再因为生活四处奔波;也时常想起在古镇读安妮宝贝的日子。
如今,父亲工作过的供销社大楼已不复存在,我离开古镇已经6年,但读书的温暖让我安心。现在读《一切境》,让我重新找回了那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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