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读者对我说,我笔下展现的生活几乎都是美的,带给人的也都是正能量,他觉得我的生活里完全没有乌云。我笑了,用村上春树的话回应他:“人们总要在乌云周围寻索着浪漫的微光活下去。”
我的文章大都是散文,不会像杂文那样富有批判性,也不会像小说那样暴露问题和反映生活全貌。我的写作是有筛选性的,我觉得自己像是山水画家,面对无限江山,我的义务是把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这就需要选择一个最佳视角,每当我站在那个角度,生活便以最美的面貌呈现出来。
朱光潜在《谈美》中说:“美和实际人生有一个距离,要现出事物本身的美,须把它摆在适当的距离之外去看。”这句话说的也是关于视角的问题,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发现真正的美。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多侧面的,横看成岭侧成峰,换个位置和角度可能看到完全不同的画面。如果距离不适当,观察视角有问题,我们看到的可能永远是乌云遮天,是千疮百孔,是一地鸡毛。
为生活选一个最佳视角,其实是一种生活智慧。生活中总有那么多鸡零狗碎的事来搅扰我们内心的宁静,而如果你能够选择最佳视角,就能看到更美丽的风景。记得有这样一句话:你站在4楼看风景,看到的可能是垃圾遍地;如果你站在25楼看风景,看到的将是蓝天白云。这句话说的是要把视野打开才能看到更美的风景。我觉得为生活选一个最佳视角,不一定要站得多高。无论站在什么样的高度,找准角度才最重要。你在4楼看风景,低头看到了垃圾遍地,可以换一下角度,说不定侧目就能看到一树花开,回首便可以看到绿植葱茏。并非一定要站在高处,如果位置过高,离现实太远,你看的风景可能会出现“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虚幻感。我以为,应该像选择朱光潜先生说的“适当的距离”,距离恰好,角度绝佳。最佳视角要摒弃失真的自欺欺人,我们需要的是把生活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而这清楚真切的生活中,藏着最朴素最真实的美。
有人以为我笔下的生活充满了美,不过是通过文字来美化生活罢了。其实,我并非刻意美化生活,而是真正觉得生活就是美的。美在我的眼里,也在我的心里。有句话被我们说烂了:“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只要善于找准角度,任何人都可以拥有发现的眼睛。记得我写过一篇《一小时的幸福时光》,里面记述了一对摆馄饨摊的夫妻,每天都过着辛苦的生活。在一般人看来,他们的生活充斥着琐碎和艰辛。可是,他们依旧能发现幸福,每天中午陪伴女儿写作业的一个小时,就是他们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有了这样一个小时的幸福时光,生活的底色就是明亮的。普通的一家人,找到了生活的最佳视角。我也通过最佳视角,来反映他们的生活。
为生活选一个最佳视角,你也会发现,平淡的生活原来隐藏着那么多美。当你觉得乌云压顶的时候,请看到乌云周围的浪漫微光;当你觉得遍地尘埃的时候,请看到尘埃之上开出的美丽花朵;当你觉得生活苦涩的时候,请细品苦涩之后的那缕微甜……生活艰辛,总有微光;人生不易,总有芬芳。愿你我都能够为生活选一个最佳视角,描绘出美好的生活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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