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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6
星期二 第2162期

大理时讯清碧溪 《城南旧事》,晦暗时代中一抹纯净的人性之光 用脚步走出的洱海丈量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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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旧事》,晦暗时代中一抹纯净的人性之光

□ 作者 李维丽 2022 年 09 月 06 日 星期二 阅读:75

“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的门前。”

……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就这样,林海音写出了《城南旧事》。

《城南旧事》以第一人称(林英子)来写,用真挚的感情和细腻的笔触描写了20世纪20年代末北京城南的旧事。一共五个故事,我最喜欢的是“惠安馆”“兰姨娘”“驴打滚儿”,“我们看海去”“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也喜欢。

“惠安馆”里的疯子秀贞经常孤单地在胡同口寻找女儿,胡同里的大人都不许小孩和疯子接触,可英子几次和疯子碰面,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印象。同时,英子在胡同里结识了妞儿,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们一起聊天,一起养小油鸡,妞儿唱戏给英子听。故事用很大篇幅写疯子秀贞给英子留下的印象,记得她们第一次交流,疯子秀贞就问英子“看见我们小桂子没有”,问这样私密的问题,可见疯子秀贞对英子的信任,很自然的引出疯子秀贞的故事,这也是英子最想知道的答案。在两人无数次的接触中,英子知道了秀贞的故事,原来秀贞曾与一个大学生思康相爱,后来思康回了老家,一去不归。秀贞偷偷生下的女儿小桂子又被家人送到城墙根脚下,不知去向,这才导致秀贞发疯。英子非常同情秀贞的遭遇,并答应秀贞帮找小桂子。英子在和妞儿的相处中,也知道了妞儿的身世,还发现妞儿脖颈后的青记和小桂子的一样,就急忙带妞儿去找秀贞。秀贞与离散的女儿相认后,立刻带妞儿去找寻爸爸,结果母女俩丧命于火车下。英子生了一场病,差点丢了性命。后来英子一家迁居新帘子胡同。

读了惠安馆的故事我觉得很悲伤,秀贞和妞儿命运悲惨。秀贞在种种重打击下得了病,更是遭到世人的唾弃,可幸运的是秀贞遇到了英子,英子是唯一一个觉得她不是疯子的人,秀贞也从英子那里得到了慰藉。妞儿在养父母那里成了挣钱的工具,被养父母抽打,最终决定离家出走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本想惠安馆的故事就要以秀贞一家团圆结束的时候,命运再次和她们开了玩笑。她们被火车轮碾压。

“兰姨娘”的故事讲的是德先叔和兰姨娘在英子家发生的一些事。同乡德先叔住在英子家,后来兰姨娘被施家赶出家,也住在英子家。兰姨娘来到英子家后,英子发现爸爸对兰姨娘的态度不对,英子想了一个办法,把兰姨娘介绍给德先叔,后来他们俩相爱,最后他们一起乘马车走了。兰姨娘美丽、爽利、活泼,英子开始很喜欢她,后因发现爸爸对兰姨娘的态度暧昧,在看到妈妈对兰姨娘的事很生气,却对爸爸的决定无可奈何时,英子觉得妈妈受了委屈,很难过,开始对兰姨娘态度冷淡,在言语上打压兰姨娘,还想方设法制造机会,撮合兰姨娘和德先叔。当看到因兰姨娘和德先叔相爱一起离开,爸爸的失落寂寞后,英子莫名地又对爸爸产生了愧疚和同情。

我没有讨厌兰姨娘,兰姨娘三岁就被她的亲娘卖了,“十四岁从苏州被人带进了北京,十六岁那什么,四年见识了不少人,二十岁到底还是跟了施大这个老鬼……”可二十五岁的兰姨娘最终还是逃不出被施家赶出门的命运。兰姨娘骨子里是个有理想有生活追求的女性,不愿把年轻的日子埋在施家。后来在英子家,她的自尊自爱也让她遇到了对的人,她值得拥有新的生活与爱情。

“驴打滚儿”写了宋妈为了挣钱来到英子家当奶妈,扔下了家里的两个孩子。有一年,宋妈的丈夫黄板儿牙来到林家。英子得知宋妈的儿子小栓子死了,女儿丫头子也被丈夫送人了,宋妈跑遍了北京城的马车行也没找到丫头子。后来,宋妈也被她丈夫用小毛驴接走了。宋妈是城南旧事里出场最多的人物,她见证了英子一家的喜怒哀乐,英子一家也知道宋妈的艰苦生活。宋妈的不幸,英子很伤心,她不明白宋妈为什么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英子还小,她不明白社会,却用她善良的心灵、明亮的眼睛看到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我们看海去”写的是英子家刚搬到新帘子胡同时,英子在一所闹鬼的房子里认识了一个嘴唇厚厚敦敦的年轻人,并与他交流,知道了有关他的事情。英子分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后来,因为英子无意中给便衣儿引了路,害他被逮住了,这件事让英子难过、后悔。她失去了朋友,约定去看海的心愿没完成。“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写了英子的爸爸病倒了,没能来参加英子的毕业典礼。回家后,得知爸爸的病情,英子赶往医院去,英子一下子长大了。全文读起来很心酸。

在北京的老胡同里,秀贞、妞儿走了,兰姨娘和德先叔离开了,宋妈回了老家,朋友被逮走,爸爸去世,他们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英子,英子告别了她的童年。

城南旧事,所有的人都经历着沉重的不幸,但英子眼中的那份纯净、善良,对人的同情,是超越时代里人性最美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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