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春风拂过,杨柳的绿芽就吱吱地冒了出来,昭示着一种蓬勃的生机。在这样的季节里来到被誉为“高原水乡”的石寨子,无疑是最佳的选择。明澈的龙潭水洗去心灵的尘埃,素洁的海菜花点缀着荒芜的生命,白族姑娘的灿然微笑更是让人浮想翩翩。
石寨子,一个古老的名字,几乎已经枯萎在人们的唇间。人们张口只说“新华村”,睁眼只认“新华村”,好像“石寨子”与现代文明不般配。但我认为“石寨子”更能体现出该地方的个性。石寨子,充满着神秘的色彩,蕴含着浓厚的地域风情,与“高原水乡”的美誉完美结合,把钢柔各自的残缺天衣无缝地弥补了回来。石寨子,关键和重心在“石”字上,假如没有石头,或者说没有令人叹服的石头,那么这完全就是徒有虚名。可在这里,石头绝不是稀奇物,不说是石头的王国,也是石头的家园。那绿树不长的金凤山就是典型代表,那青青的石板路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与石有关的事物更是举不胜举:石井、石桌、石台、石桥……行走在石寨子,就如行走在诗画中。
清悠悠的流水从家家户户门前欢奔而过,好像在传达什么好消息,又好像在谈笑什么有趣事。白族民居的庭院里,硕大的山茶花如丹似霞,把青瓦白墙也映得红彤彤的,呈现出一片祥和的喜气。坐在门口的老人,边品着热茶,边望着来往的行人,脸上虽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深沟,但唇角的笑容依然灿若桃花,旁边还有一个满地爬的孙子和一只伸出舌头的哈巴狗,这样和谐而幸福的场面在喧嚣的都市里永远是一种幻想。一声接一声的“背衣响”(白语,“进来坐”的意思)洋溢着热情和友爱,丝毫没有客套的意思,叫人难以推辞。身材窈窕,脸颊嫩如出水芙蓉的白族浣衣少女在游客的镜头里定格成永恒的风景。每一条巷道都是一根剪不断的情线,紧紧地绕在心头。金凤山顶的白云倒映在脚底的黑龙潭里,不停地引来一群群鱼儿争抢,莫非它们把白云当成了天上仙女的素裙?掬一捧清清的龙潭水,一股柔情就渗进了每一个毛孔。岸边的杨柳以潭为镜,在梳妆打扮,似乎要去赴一个浪漫的约会。站在金凤山腰遥望,绿油油的麦浪此起彼伏,载着一艘艘村庄的巨轮,向远方驶去,驶去;向脚下驶来,驶来,好不激动人心。在石寨子,在美丽的石寨子,在春意融融的石寨子,放飞情思,放飞梦想,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儿!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从那一间间作坊里传出来,从那一页页村史里传出来。
石寨子是银器制作的大工厂,是中国民间艺术之乡。这里的人一出生就与金银铜结缘,不分男女。不管是一块多棱丑陋的金,不管是一块被废弃的铜,不管是一块埋藏多久的银,只要经过那双双巧手一敲一磨,就会全活起来,成为一件件颇具观赏价值和实用价值的艺术品。石寨子工匠们的手艺到底如何,我们暂且不用那些程度副词和形容词来说。只要稍微举一个例子,大家就会一目了然:九龙壶是用来斟酒的器具,工匠们凭感觉把它打制出来装满酒,然后再把壶中的酒倒进与它配套的八个杯子里,刚好是满满的八杯,不会剩余一滴,也不会不够一滴。这样精湛的技艺怎能不让人竖起大拇指呢?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它同劳作联系在一起,这简直是在弹奏一曲曲悦耳动人的乐章。据说,如今的石寨子已经形成了“一村一业,一户一品”的民族手工艺品的生产格局。
春天的脚步是那么有力。我深信,阿哥右手中的硬锤,阿妹左手中的锋凿,一定会打造出石寨子的另一片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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