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说鼠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将来到鼠年。鼠为十二生肖之首，笔者虽不属鼠，但属牛，紧挨着鼠，因此对于这不太喜欢的鼠有种无法回避的感觉，总得说上一说。

关于十二生肖的由来，历来众说纷纭。特别是大家都嫌弃的老鼠何以排名第一，并不能让人服气。最通行的传说是玉皇大帝决定挑选十二种动物代表人间生肖，在规定的时间内选到达南天门的前十二名。本来是老牛先到，结果趴在牛身上的老鼠先跳进大门，所以选为第一。由于十二生肖没有猫，又衍生出原来猫鼠约好时间一起去，不料鼠故意没叫猫让猫落选，二者从此成为死敌等等。

这当然是传说而已。仔细研究十二生肖，会发现鸭鹅也没有入选。鸭鹅虽然不是六畜之一，但对生产力不算发达的古代农耕社会来说，其意义要远大于猫，起码可与兔并列。还有，作为生产工具，驴似乎也有资格入选；作为可驯养的动物或食物来源，鹿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于猛兽而言，除虎之外，熊很有代表性，上古时代遍布华夏大地；说到神话中的动物，有龙无凤，不能不说是个莫大的遗憾。总之，可选择的动物太多了，远远不止十二种，我们看到的十二种生肖只能说是某种约定俗成的结果，并没有严格的筛选标准。

要论为何这样排序，与天干，或者时辰相结合还有些说服力。子鼠相连，子时处于半夜，恰逢老鼠的活跃时段，当夜深人静之时，却传来老鼠的噬咬之声，自然恼人生厌。但从另一角度来说，当日历翻转，我们听到的最早声音，正来自那小小的性灵之物，它们虽然相貌不佳，羞于见人，却有着远比人更聪敏的听觉知觉，是它们开启了新的一天。

这正是我觉得鼠身上最值得称道的一面。老鼠虽小，却向来精灵古怪，某种意义上，有种敢为天下先的气质。人们常说的小白鼠，不就是由老鼠来探索尝试一些未知领域么，这方面的牺牲精神，值得我们向鼠类致敬。再有，如果要论惜时用时，闻鸡起舞当然了不起，但若一个人半夜被鼠吱声吵醒，索性起床攻读诗书，其效率比听到鸡鸣犹胜上一筹。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谁也不愿意夜里听到这样的“闹钟”，不过，却也折射出鼠可爱的地方来。小白鼠楚楚可怜自不必说，国外有米老鼠的卡通设计，萌萌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是一些聪明机灵鬼，也常常冠之以老鼠的外号。小时候看连环画，知道有个五鼠闹东京的故事，水浒传里也有个白日鼠白胜，巧的是，他们都生活在北宋，却不知道，是不是宋代人特别推崇鼠的这股机灵劲儿？

话说回来，鼠身上除了机灵，更重要的还是担当，乃至勇气。都说胆小如鼠，但有副对联说得好，鼠无大小皆称老，鹦有雌雄都叫哥。鼠前面加个老字，在潜意识里有着当仁不让的意味。是的，鼠无论大小老幼，体形上总是弱小的，但正因为加了个老字，就有了和老虎一样的气势，既然统领十二生肖，十二年岁一轮回，那么就得开好这个头，守天下之道而笃行致知，总得努力干上一番事情来。

催人奋进，只争朝夕，带着紧迫感和危机感——这就是鼠年的鼠给我最大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