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一段时间,我曾不好意思向不太熟悉大理的外地朋友当面介绍洱海,羞于怕人家反问一句“这是海吗”而汗颜,有点怕人家说有井底之蛙孤陋寡闻的少见多怪、妄自尊大之嫌。
确实,古代文献中洱海曾称为叶榆泽、昆弥川、西洱河、西二河等,唐朝时即称西洱海,后改称洱海。它是云南省第二大淡水湖,是滇西高原最大的断陷湖,因形状像一只耳朵而取名为“洱海”。可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比起烟波浩渺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一定是小巫见大巫、没法比,但作为高原大山里的内陆湖,它的澄澈开阔、它的巨浪狂涛、它的潮起汐落,又无不具有海的形象和气魄。难怪冷兵器时代古人在洱海边发出过“此水可当兵十万”之惊呼。因此,当年郭沫若老先生也在大理赋诗感怀,留下“洱海真如海”的感叹。
童年时,由于我父亲所在部队在洱海之滨的喜洲驻防,以及我舅爷一家居住在洱海边的鸡邑村,我得以经常到喜洲和鸡邑玩耍,喜洲附近的海心亭、海舌沙滩和鸡邑、才村一带的海边,都曾留下过我童年的足迹。因此我最初对洱海的印象,除了风光迷人、秀色可餐,就是鱼虾很多,即使在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到喜洲和鸡邑都能吃到洱海里捕捞起的新鲜鱼虾。能有洱海盛产的鱼虾一饱口福,对于童年的我自然是件美事。那时的洱海波涛滚滚、鸥帆点点、波光潋滟,水很满,感觉比现在大得多,而这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童年印象与现在成人视野反差的错觉,因为那时洱海边有的村子,遇上雨水多的年份,村民便要划着小船去收割水稻。
十岁时恋恋不舍离开大理,而在洱海畔游玩戏耍以及品尝享用洱海鲜美鱼虾佳肴的情景,还时常在脑海中浮现、在记忆和梦境里闪回。直至大学毕业便义无反顾自愿要求分配回大理,三十多年长相厮守洱海之滨,长久享受着洱海的恩惠和润泽。同时也从洱海的澄澈波涛、秀美风光里汲取到源源不绝的灵感遐思,绵绵不断从心眼里抒写着对于“母亲湖”的由衷礼赞。作为在高原腹地的苍山洱海间长大而且长期生活和工作于兹的我,也曾多次到过大海边,领略过狂涛巨浪、烟波浩渺、无边无际的大海的雄奇壮观,然而也许是由于洱海在我脑海中占据了太多的思维空间,形成了较多秀丽娇美的顽固印象,我几乎很少因感慨激动而写出几篇有关大海的文章来,而还是按照洱海的面貌在想象中去理解海、礼赞海。
我最初业余创作的处女诗作就是献给洱海的《洱海观浪》和《题菱角》,而后洱海作为我挥之不去的一个重要创作题材,同时也成为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源泉。我先后写下《洱海秋月》《洱海拖轮》《金梭岛》《苍山,在拉网》《渔童》《洱海渔女》《夫妻船》《致海鸥》《洱海意识流》《致海螺海贝》《海岛渔村》《海东随想》《难忘那次环海游》《洱海,我心中的海》等一系列诗歌、散文、散文诗作品,大概占了我作品的三分之一。我感觉,对于“母亲湖”,再多的赞美都不过分。
同时,爱之深,便关之切。我还撰写了若干以保护洱海“母亲湖”为题材的随笔、征文、言论、论文等,例如刊发于《人民日报》海外版、《人民政协报》《中国绿色时报》《云南日报》等的《想起洱海弓鱼》《可怕的小银鱼》《洱海弓鱼何处寻》《海舌在呻吟》等;刊发于本地报刊的《大理人的明智之举》《从泸沽湖想到洱海环保》《为洱海竖一道绿色屏障》《洱海,决不能步滇池的后尘》《洱海源头须澄清》《保护洱海,要从防止生活污染抓起》《蓝藻 并未远去——不能淡忘的深刻记忆》《洱海保护一定要“强说愁”》等等,多篇小作荣获“保护洱海,爱我家园”“我为保护洱海献计献策”“保护‘母亲湖’——洱海”“洱海保护大家谈”等征文奖。无独有偶,我结合从事专业撰写的论文《我州结合生态园建设开展畜牧业对洱海环境污染的对策研究成效明显》被编入专著《大理洱海科学研究》。
这,就是我作为一个洱海子民,与洱海几十年长相守望,用一片爱心一支拙笔,与洱海结下的文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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