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滇西大理州洱源县西部交通枢纽,地震恢复重建后而亮丽的炼铁街乘上车,沿着新修的炼新公路颠簸约二十多分钟后,就到达了自南向北,穿越黑惠江峡谷的盐马古道上炼铁乡第二大白族聚居的村庄了。上百座青瓦白墙的房舍挤满了整个村子,偶有夹杂着新式的钢混阳台,钢混大门或太阳能洗澡间,很是显眼醒目。钢混的阳台上晾晒着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或几串还来不及脱粒的马牙包谷。“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等鲜红的瓷砖联紧紧地贴在大门的门柱上。新建的院子很新,新得耀眼,院内花木扶疏,欢歌笑语。坚硬整洁的水泥路铺满了主要的村道,来自罗坪山上的山泉水顺着钢管或胶管淌进了各家各户,村内有两三个副食品经销店热闹着整个古老的村庄,处处彰显着新农村建设的新气象。
上百户村民撒落在一个缓坡上,村子由四周的一些高大而浓绿的核桃树、几棵风烛残年的古树紧紧地护卫着。村头有块宽阔的操场,场的东侧有座古宅院,房舍很老,老得没有烟火和人语,只有千年的烟尘和百年的蛛网。飞檐翘角,古色古香的大门上安静地悬挂着一块“乔川书院”的木匾,它曾是当地子弟求学之所,又是革命老区的据点。村边便是一坡坡曲曲折折的梯田,从黑惠江边一直延生到罗坪山脚。层层的梯田里,刚收割下的皮大麦在机器中轰鸣,粘着麦茬根的泥土块被旋耕机粉碎而扬起浓雾般的飞尘,淹没了机器,淹没了繁忙的操作手。徜徉在村里,遇到的不是妇女儿童,就是留守的老人,也许青壮男人大都出门打工去了。
这个村子拥有一个非常诗意的名字——石明月,当地白族语叫“早密汪”。
爬到石明月村外空旷地带,向东朝高耸入云的罗坪山上仰望,只见山腰中冒出一片怪石嶙峋,闪烁着黛色的光芒。十分陡峭的巨崖的正上方,镶嵌着一轮大如盘、圆如球、白如银的图案。这就是我带着十二分的虔诚,前来拜谒的“石月亮”。这不知在哪个朝代,哪个勇士攀爬安置?连当地爷爷的爷爷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这轮紧贴在山崖上的石月亮,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亮白。据说,农历每月中旬的夜晚,天上的那个明月照耀着地上的这枚月亮,这枚月亮又反射着天上明月的光芒,两月相融,月月生辉。这就是洱源西部的奇景之一的“石月扬辉”。
山崖十分陡峭,又十分高大,因而对这枚神奇的石月亮,只能远观,不能近看,更不能“奔月”。我只得在罗坪山脚的高地,在黑惠江西岸的峰岭上仰望或远眺。然而这白生生的石月亮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还是古代的哪个勇士去安置?就不得而知,但当地却流传着“为造福人间,天上的月亮龙下凡到人间,献身变为石月亮”的神奇故事。
听着故事,如幻如梦。但眼前确有其物,始建于清康熙年间,重修于民国初年的映月塔上还有碑文载道:“上有苍岩明月,石鼓金鱼;中有弥勒龙潭,峗岩层曲;下有宝俺笔塔,暮鼓晨钟,又有古柏青松,爽林阴翳,清流激湍,映带左右,诚胜致矣。蓬岛闺苑,不过如此。”等赞语颂辞。山崖上的“石月亮”也早已记入《康熙鹤庆府志》,其曰:“岩壁有白石,如轮,夜间田水映之,皎若明月”。
月升日落,日落月升。这就是日子,这就是岁月。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白族的祖先往往把造福于自己的人或物敬奉为神灵而顶礼膜拜,甚至去修建庙宇,建造高塔,四时祭祀,代代相传,永不忘却。犹如罗坪山腰的这堵山崖上永远不老的“石月亮”(月亮龙)。他造福于人,服务于人而献身,人们把他作为一块丰碑,永远竖立在心灵的高地上。
(小贴士:乘坐下关到乔后的长途班车,沿着平甸公路到达炼铁街后,再沿着炼新公路行驶5公里便可到达石明月白族古村,在这里可观赏到“石月扬辉”“映月古塔”“悬崖嵌月”等景观,欣赏白族歌舞,还可品尝核桃、板栗、柿子等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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