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北京,北长街,WHAT酒吧。一六一中学对面,老树下,杭州小吃左边,正在演唱的是老余、老卢和他们的朋友。老余每年去大理一次,呆一个月;老卢自2009年受图片诱惑去大理,2014年7月才回北京。老余在798开乐器店多年,老卢打算成为良梓乐队的鼓手。而良梓,明晚将携乐队在蓝溪酒吧演唱。
一天后,北京,西城区旧鼓楼大街,蓝溪酒吧,良梓、老卢、老冯和老猫的民谣专场。北京太大了,他们没能互相发现,但在2000公里以外的大理,他们相遇并成为好朋友,于是有了这一场演出。开场《采山》就是在大理写的。
认识良梓久了,没问他原名叫什么,只知道最近想改成查理良,也许和他的新歌《史奴比和查理》有关。最初关注他,是见他在大理九月酒吧弹唱,灯光下眯着眼,全身心投入的迷醉,让人难忘。那个时候还没有写音乐大理笔记专栏,记得他给我拷过两个夹子,一个是他自己的歌,另一个是他常听的歌。
他自己的歌中,有诸如《流窜的人》、《秋回》、《雨洗小镇》之类,用不同的方式诉说从一个地方逃离到另一个地方,从现实社会逃离到另一个世界,在路上,爱情,姑娘,或者在———大理。比如他会在《雨洗小镇》里这样唱:从九月到六盘水,只需要一根烟的时间……外人听得莫名其妙,熟悉人民路的都知道,是说两家店的距离,一家有好听的歌,一家有好吃的羊肉米线,当然,都是良梓喜欢的,你都可以想象,在大理的日子,他如何往返在这两个点之间,写《雨洗小镇》之类的民谣。
而那个他常听的夹子里,有鲍勃的摇滚,美国的指弹吉他,有李志、陈升、苏阳、戏班,还有各种各样的国外专辑,很多听上去比较古怪的歌,初听不怎么样,听久了再听别的就不好听了。夹子分得很细,附着非常全面的介绍,以及音乐人的传记。可以想象,这些曲子收集的过程有多么美好,它们又将如何潜移默化地促进良梓音乐体系的形成,然后以看不见的方式隐约在他的创作中。
像良梓一样的很多音乐人,仅仅是因为喜欢,音乐如同理想高贵,行走在音乐的路上犹如行走在朝圣的途中。良梓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中学时代就将自己的音乐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黄家驹,刘德华,李宗盛,唱谁就是谁,几乎学校每个晚会独唱都得第一名。这让他成为焦点。后来听听学学,学学听听,写歌,录歌,闷了就往外走,一走就走到大理,一次次离开,一次次回来,直到上瘾。这种上瘾除了阳光、空气、温度,更重要的是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朋友,比如在九月飚琴的时候,遇到老卢,两人一斗如故;在人民路,认识老冯,才知道北京有这么好的同乡。
诚如老卢说的,他喜欢大理让人淡泊宁静的感觉,让他很安静地写歌,但北京的交流平台更宽广,对创作的推动力量更强。所以良梓又回来了,他说:其实这次回北京,是想把北京拿下的,但发现只完成了一成,如果有十成的话。
那晚蓝溪的专场,全是良梓的原创民谣,老卢因为和良梓排练还少,以观摹为主。鼓手是另外一个叫老猫的人,他平时在化工厂工作,干化验的活,下班就打鼓,是好几支乐队的鼓手———在这个行业似乎有两类人,一类是像良梓一样,一切为作品而活;另一类却很乐意去成全别人的音乐,把某种配乐练得出神入化,有时候比主创乐手还抢手。到最后说不准谁成全谁。老余平时喜欢铸刀,用化工厂的废料铸了很多把刀,装上精美的刀把,送给亲戚。他甚至试图铸出一把枪来。然而相对这个事情来说,他更愿意去良梓们多次挂在嘴上的大理,因为那儿可以遇见很多在北京错失的好友,错失的歌词。
专场还在继续,他们一起在唱:“去大理苍山听呜咽的洱海,带上我的老吉他和一只小狗回家。”
北京的夜,也可以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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